江越乍然間一抬眉,恍似瞧見一團漆黑的夜煙正在暗夜間飛速移動。
懷裡楚嶽涵抬起頭,柔聲問道:“在看什麼?”
江越揚了揚眉,抬手一指,“那裡,恍似有些古怪!”
距離頗遠,楚嶽涵並不曾瞧見什麼,只覺他所指的位置似有些熟悉,低眉,面上泛出一絲妒意,“看來你一直都沒有忘記石姑娘啊!”
江越不想她竟會想到石婉,索性不再管那黑煙有何古怪,抱著她將頭轉過去,背對著朱顏堂。
楚嶽涵面色漲紅,低聲道:“我這般無理取鬧,你也依著我?”
江越將手扶在她腦後,柔聲道:“你有沒有理,我都依著你!”嘆息一聲,閉目與她額頭緊觸。
夜色無比的幽靜安寧,似能聽得見冰霜降落的聲音。
天亮以前,江越忽然眼皮一跳,似有什麼通靈之物撞在了結界之上。
睜開眼,卻是一株通體絳紫,長葉上帶著珠露的靈草,自結界上跳躍而過,正朝朱顏堂的方向而去。
“寄魂草——”江越眉峰緊蹙,心底湧出一股不祥之感。
楚嶽涵亦是大吃一驚,“傳說只有被兇靈害死之人,魂魄無處轉生,才會招來寄魂之草,令其暫附其上,這……”
話音甫落,已瞧見那株寄魂之草不偏不倚落入朱顏堂。
雞鳴響起,合著一聲悽婉的尖叫將整個天幕撕破,一股黑煙自朱顏堂飛竄而出,待江楚二人飛身而至之時已遠逸而去。
眼見追不及,庭院裡又聽到一聲女子嘶聲尖叫,“小姐……小姐死了——血——好多血——”
侍婢喊完人已昏倒在地,合院驚醒,江楚二人推門而入,跟去了石婉的臥室。
繡床上羅帳低垂,連綿的血珠滴落在地,匯成了一灘刺目的血水。
簾幕忽被人掀開,只見寢榻上睡臥著的妙齡少女雙目緊閉,血水自斷頸處不停湧出,已經氣絕。
楚嶽涵只瞧了一眼,便覺全身大震,撲入江越懷裡,再也不敢去看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