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瑾萱低聲道:“我進去看看!”
低垂的簾帳裡,蕭城璧閉目安睡,臉色顯然不大好,連嘴唇也有些泛白。
洛瑾萱在他身側坐下,淚水一顆顆滴落在自己手背上,稍時,抬手想去撫摸他的鬢角,只是輕觸了一下慌忙縮回,卻被熟睡中的蕭城璧緊捉了住,放在心口上。洛瑾萱吃了一驚,怔怔看了他許久,突然淚水四溢撲入他懷中。蕭城璧依舊不曾睜開眼,只用另一條手臂緊攬住了她。
洛瑾萱一時心亂如麻,她如何還能怪他?可是又如何才能不怪?
中午侍奉藥湯時,太后帶了李奚若來,洛瑾萱正要起身施禮,被蕭城璧一把拉住。
太后看在眼裡,面露些許不悅,遂又微笑道:“聽說皇上身體不適,哀家便令奚若前來服侍,可是她說未曾得召見,恐皇上怪罪,哀家就陪著她一起來了。”
李奚若站在太后身後,依然是豔麗的妝容,嬌柔的眼波向蕭城璧瞧了一眼,又慌忙垂下,當真柔情似水,我見猶憐。蕭城璧卻看也不看她,皺起眉頭,剛喝下去的藥又吐了出來。洛瑾萱嚇了一跳,慌忙替他擦拭,來侍疾的李奚若見此狀況,瞬間漲紅了臉,委屈地看了太后一眼。
蕭城璧淡淡道:“兒臣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只消靜養幾日即可,有勞母后費心了。”
這情形任誰都看得出蕭城璧對她們的到來沒有絲毫的熱情,太后臉色僵了一陣,生硬地道:“皇上這麼不舒服,皇后你就好好在身邊伺候著,哀家帶著奚若去御膳房打理藥膳,也好讓她瞭解一下皇上的口味。”
蕭城璧微頷首,“恭送母后!”
第五天上,蕭城璧已大好,當晚留宿在蕊珠宮裡。
夜半,洛瑾萱醒來,見他不知何時起就支著頭盯著自己看,禁不住笑道:“又在想些什麼事情,怎麼半夜還睡不覺?”
蕭城璧搖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