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爹爹不就成了?”
江越聽她完全搞錯了重點,不由的大是頭大,瞪了一會兒眼,抬手拍拍她的頭。
傍晚二人攜手回通玄院,走到門口,江越忽然回頭朝後看,他分明聽見自離開江邊起,就好像一直有人跟在後面,吹奏他剛才吹的曲子。
楚嶽涵瞧著他神色有異,搖了幾下他的手方自醒悟。
當晚就寢時那曲聲兀自響個不停,他幾次下床檢視都不曾發現異常,迷迷糊糊折騰了一夜,好在第二天就不曾再聽見那聲音,只是心神有些恍惚,被楚玄瞧出了些端倪。
師父詢問,只得娓娓道來,語畢搖頭道:“弟子猜不透,若是有人作怪,為何一直不見那人影?若說是弟子幻聽,卻又全然不像!”
楚玄眉目微動,拍著他的肩膀道:“世間奇異之事原本極多,既然猜不透暫且別去想它。”稍時又好似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子越,師父沒記錯的話你今年滿二十四了是不是?”
江越點頭,“月初已滿二十四歲!”
楚玄神色微變,笑道:“這幾個月你被涵兒那丫頭纏著,連自己的生日也顧不得了。”
江越微笑,“涵兒學劍很快,眼下前三招都已經學的甚是精熟,弟子想請問師父,是否容我再教她第四招!”
此話說出來,本意已是求親,楚嶽涵雖然不懂得,楚玄心下自然明瞭。而江越雖是男兒,說此話卻也不禁頗感羞慚,唯恐師父不準,那麼自己對師妹的一番心思又將如何處?
“弟子知道師父是擔心能破解涵兒命中兇劫之人尚未出現,其實那個人……”
楚玄打斷他的話笑道:“我雖為父,兒女之事還是希望順著涵兒的意。關於她命中的劫數,若那個人出現以後,涵兒並不愛他,我也是不會勉強她的。所以,若涵兒已經喜歡上你,這門親事師父也樂見其成。只是,這些日子你怕要當心一些,畢竟窺天道之人,與尋常人不同,推算日子,也合該是這時候來……”
話音甫落,已聽楚嶽涵在門外脆生生喊了兩聲師兄,接著跳進門來,瞧見了父親,即伸舌頭扮了個鬼臉。
楚玄搖頭道:“這些日子你把你師兄煩的可不輕,見到爹爹正與他說話也這樣闖進來!”
楚嶽涵撇撇嘴,扯著江越手臂道:“我要師兄去陪我練劍嘛!誰讓你整天都沒時間教我,我只好煩著師兄了!”說著嘻嘻一笑。
江越剛得師父許婚,滿心歡喜,拍一下她的頭,柔聲道:“我和師父說完話就去,你先在外面等一會兒。”
楚嶽涵放開他的手臂,嬌嬌地道一聲,“好吧!”又轉身左搖右擺地跳出去。
楚玄見她真走遠,才對江越諄諄叮囑道:“青蓮雨露,十年朝夕,你已棄它,它卻未必會放過你呀!”
江越霍然心驚,只覺師父話中的意思他恍似明瞭,可是又恍似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雖如此,卻又脫口而出,“無論如何,我心裡只有涵兒一人!”語畢又是一驚,此事與涵兒又有什麼關聯,為何自己此刻腦中想的會是她?
當日天色頗有些陰沉,烏雲低壓,江風陣陣,倒是很涼爽。
江越將人身各處要穴細細與楚嶽涵說了一遍,待要去碰她的身,一一指出卻又甚是猶疑,想了片刻握了她的手令她來認自己的穴位。楚嶽涵又是害羞又覺好笑,被江越低斥了一聲才收斂下來。
之後教她運指點穴,心知只是說她多半不會明白點穴之術究竟有什麼精妙,索性抬手在她肩井穴上一點,楚嶽涵登時半身痠麻,動彈不得,江越笑道:“現在明白了!”言罷又替她解開穴道。
雖重獲自由,被點的地方依舊隱隱有些生疼,楚嶽涵眼眸骨碌碌轉了幾下,忽然將手朝江心一指,脆生生地道:“師兄,你看那裡是什麼?”
江越不妨有詐,轉身望去,倏爾只覺後腰一麻,已中了楚嶽涵一指。
楚嶽涵見自己得手,大是得意,嬉笑道這點穴也沒什麼難,自己頃刻間便學會了,瞧著江越雙眼瞪著她,這才想起自己只會點不會解,登時大急,抓著江越雙臂問他如何解。江越苦於不能說話,自然無法告訴她如何解法,所幸她用的力道甚輕,自行運功解開倒也不難。當下不去理會她在一旁又叫又跳,抓耳撓腮,閉目暗自運氣。
稍時,頭頂突然閃過一道電光,接著是奔雷。
夏季暴雨來勢甚猛烈,雷電襲來不多時便會落雨。楚嶽涵見江越被自己點的不能動彈,又馬上要下雨,當下愈是焦急。江越暗暗好笑,終在雨落之前將穴道衝開,抱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