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及時搶救後血壓得到了控制,在蘇皓軒的強迫下他被蕭管家接了回去。
席遠透過隔離玻璃一直專注地看著重症病房裡的蘇亦萱,幾夜的不眠不休,他的雙眼佈滿血絲,加上又給蘇亦萱輸了不少的血,臉色蒼白的讓看見他的人都一陣揪心。
蘇皓軒不忍心看見好友這麼不愛惜身體:“小遠,小萱的這種情況一時半會也不會……你去休息吧,鐵打的身體這樣下去也吃不消啊!”
其實大家都好不到哪裡去,席遠看著憔悴疲憊的蘇皓軒搖搖頭,就算回去了也是睡不著:“你們也都累了先回去吧,她這邊有我陪著呢。我過會就給她轉病房,到時我休息的。”
大家拗不過席遠,席嫣攙扶著紅著眼睛的佐雅琴,蘇皓軒拖著沉重的腳步和眼睛哭得紅腫的寧芊芊都先後回去休息了。
席遠看見走廊一側的椅子上,譚若言伏在傅子默的懷裡哭泣著,這幾天他們也是天天過來盼著有好訊息。
傅子默是心疼的不得了,現在譚若言的身體特殊懷有身孕,醫院裡的空氣各方面都不適合孕婦長期待著,他幾次勸譚若言回去休息,她都不肯走,現在情緒這麼不穩定,搞得他既心疼又頭大。
席遠理解傅子默,他過去勸說譚若言:“譚律師,你還是和傅總先回去休息吧,如果萱萱她知道你這樣會不高興的。”
譚若言只能含淚點頭。傅子默難得感激地瞥了眼席遠,然後摟著譚若言離開了。
所有的人都走了,重症病房前靜寂無聲,席遠慢慢走到玻璃前望著病床上的蘇亦萱,幽深如潭的黑眸裡除了傷心,還有散不去化不開的深情。
當晚蘇亦萱就被轉進了高階病房,席遠其實是準備直接讓她出院的,然後請特護回去專門照顧,但醫生建議再留院觀察一段時間,等各項檢查的資料穩定了再辦理出院的手續。
他用溫毛巾輕柔地給她清潔著身體,梳理著頭髮,修理著指甲,看著她睡意依舊沉沉,席遠含淚突然笑了起來。
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等哪一天醒過來會不會看見他嚇一跳呢?然後眨著黑白分明的眼睛問:老爺爺,你是誰?
寵溺地親了親她額頭上車禍留下的那道小疤痕,以及現在打著繃帶的傷口處。
萱萱,你知不知道歲月催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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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幾天一樣,席遠在佐尚辰送過來的幽默大全上選了幾個小幽默讀給蘇亦萱聽,接著又講了一些他大學時的事情,不知不覺地他趴在床的邊上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有些沉,迷迷糊糊中他的依稀聽見心裡那個百轉千回的聲音在呼喚著他的名字。
小遠——小遠——
席遠勾起嘴角很享受這樣的夢境,他半睡半醒低低地應著:“嗯,萱萱,萱萱,我在呢。”
小遠——
“萱萱?!”再次聽見聲音的席遠猛然像被什麼點醒了般,抬起了頭。
當看清楚床上的人時,他的心瞬間有了歸宿。
啊!他的萱萱正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呢。
“小遠——”
“我在呢,萱萱。”
半跪在床邊,席遠憐惜地抹去蘇亦萱眼角的淚水,蘇亦萱同樣給席遠抹著眼淚。
席遠狂喜地撫摩她的眉眼:“我真的好怕你就這麼一直的睡下去,真的好怕好怕,可是我又無能為力。”
兩個人兩兩淚眼相望,一切盡在不言中。
黑暗之後就是破曉的黎明,遍灑大地的晨輝衝破所有的陰霾,眼前的一切在晨曦的光芒中顯得尤其的美好。
“不如你捏捏我吧,萱萱,你捏捏我,我想知道會不會感覺疼,因為我害怕還在做夢呢?”
“小遠喜歡受虐嗎?”
“嘶——”席遠被捏到後,誇張地吸著氣。
蘇亦萱吃吃地噙著淚笑出聲,她雖然睡著,但卻能夠感受到周圍的動靜,席遠在她身邊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能夠聽見。
“綁架我的那兩個人……”
席遠吻著她發線、臉頰,避重就輕的說:“他們會受到法律的制裁,萱萱,這些不需要你操心,交給我就行。”
醫生檢查的情況讓席遠放了心,得到好訊息聚集在醫院的眾人都露出這麼多天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吃了點流質食物的蘇亦萱再次睡著了,這次席遠心裡很踏實,守在一邊痴痴看著,傻傻笑著。
年紀輕調理的也好,蘇亦萱身體恢復的很快,在醫院再次的全面檢查下,週一就可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