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4)

下一片白光。

她不知道有人抱起了她,在她的耳邊撕心裂肺地喊叫她的名字。

她不知道不斷顛簸的身體是有人抱著她不停地往外奔跑。

她不知道打溼的白裙是那人流下的眼淚。

她沒有任何的感覺,慢慢眼前的白光變成了一個黑點,擴大再擴大,最後徹底吞沒了她。

席遠用襯衫緊按住蘇亦萱頭部撞破的傷口,汽車飛快地穿梭在馬路上,他心急如焚。

慘白的她像隨時會從他的眼前消失了一般,感覺懷裡的溫度也越來越冰冷。絕望燃燒著他,猶如站在冬天的雪地裡,全身寒涼,冷得透心,連流淌著的血液也因此凝結成冰。

拭著蘇亦萱臉上的大片凝固的血跡,望著那紅腫清晰的五根指印,還有頭部不斷有鮮血溢位的傷口,席遠燃起了徹骨的絕望。

萱萱,你一定不能有事,答應我,求你——

·

席遠這邊剛走,蘇皓軒的車就開到了倉庫的外面。

王啟順臉上掛著青腫的傷痕被蘇皓軒的手下推進了倉庫。

哀求的時候還帶著幾分僥倖的王啟順,進來看到地上被抽的皮開肉綻的老肖,頓時像霜打的茄子癱到了地上。

耳邊想起了嚴麒韋對他說過的話:

王啟順,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了,最後不僅一毛錢拿不到,而且有人還會宰了你。冷靜的想想,廢了的只是一隻手,你還有命活著,如果你碰了她,沒有的就是命了。

蘇亦萱失血過多性休克,頭部也因為劇烈撞擊引起了顱內出血,手術雖然成功了,但術後她卻一直沒有醒過來。

醫生委婉的告訴席遠等人,因為病人的大腦皮層功能這是第二次受到損傷,手術後最擔心的就是病人會處於不可逆的深昏迷狀態,如果三天內病人還不甦醒,那麼她會繼續睡多久就不知道了。

醫生的話不亞於晴天霹靂,雖然委婉,但誰都知道蘇亦萱如果不能夠甦醒,以後就是植物人了。

席遠的唇和臉色都透出了青白,心像被無數把細窄的刀在拉在劃。

抹著鬢腳冒著的虛汗,他根本就沒有辦法相信剛才所聽見的是真的。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他失控地衝上去一把揪住那位被他專門請過來的專家:

“你說既然手術都成功了,好好地一個人怎麼會睡著不醒呢?請你明確的告訴我,這種情況在她的身上不可能會發生。”

“對不起席總,我們已經盡力了,我只能說她現在的情況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席遠頹然地鬆開手,踉蹌著後退。

萱萱,你怎麼可能昏迷不醒,變成沒有喜怒哀樂的植物人呢?

他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可能性,也不相信會有這樣的可能性。

席遠顧不上絲毫形象,就像抱著蘇亦萱送醫的時候一樣,他不在乎雙腿長度的差異,不顧醫院好奇看著他的人,流著淚向著重症病房方向飛奔著。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去喊醒那個一直睡著的壞傢伙,去搖醒她,去吻醒她……

總之,他不能放任她這麼睡下去,因為屬於他們的未來才剛剛開始,才剛剛的開始啊!

☆、真有童話

等待讓每分每秒都如同度日如年般煎熬。

終於醫生說的臨界時間點就快到了,在今天晚上的七點,如果蘇亦萱還沒醒的話,那麼就進入不可逆的深昏迷狀態了。

重症病房內,病床上的蘇亦萱依舊沒有半點醒過來的跡象。

她睡得香甜,微微翹著的眸角闔著,隱約透著微笑的意味,席遠看著她開始暈染血色的唇和臉頰,想到搶救她的那天因為他們的血型相同,他不惜違規也堅持用自己的血輸給了蘇亦萱。

現在她的身體裡流淌著他的血,他們已經融為一體,那麼是不是表示永遠都不會分離了呢?

幾天下來他已經冷靜了不少,不再強求她是不是會醒過來,比起活著還有什麼值得悲傷的?

睡吧萱萱,無論你想睡多久,我都會一直陪著你,如果你想做美麗的睡美人,那我就做永遠守護你的王子,不離不棄。

夜幕悄然地降臨,重症病房外的玻璃前聚集著幾個黯然的身影,大家都屏住呼吸隔著玻璃看著醫生們在裡面給蘇亦萱檢查,都祈禱著。

當看見醫生無奈地搖著頭,蘇金鵬嘴角一陣哆嗦,他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嘴裡喊著對不起死去的老婆,連日來血壓不穩的蘇金鵬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幸好蘇金鵬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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