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捏的手,發出情不自禁地□□,只能強自命令自己把話問完:“唔,你們有沒有……共享記憶……”
他的攻勢一頓,“看見又怎麼樣?”
看見又怎麼樣?你本來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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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琢最後是逃難一樣離開了長安殿。太可怕了,只差一點點,她就要在男人的攻佔下淪陷了。但是還有最後一絲理智,在緊要關頭不斷的提醒她。
這樣不對!
世人對雙重人格的理解或許有所不同,可對她而言,他們就是不同的兩個人。同時與兩個人糾纏,這樣太不對了。
她必須要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
幸而皇帝不是會用強的那種人,她推拒的情緒變得厲害,他竟也真的就沒有繼續,不過是要求替她揉開胸前的斑斑血跡。這期間並沒有再過界的舉動,只是用狼一樣的目光盯緊了她,那裡有他毫不掩飾慾望,使她頭皮發麻。
等她洗完一站到瓷磚上,就胡亂穿好衣服就飛快地逃了。在殿門口遇見受了她吩咐的宮人,對方端來了紅糖水,她訕訕一笑推開來,直言現在熱血上頭不需要,就溜走了。
山薇看見她衣衫不整回來的樣子,險些連手裡的銅熨斗都摔了,連忙迎上去:“娘子……無礙吧?”
□□事件後,寶琢曾經與山薇含糊的提過一回,雖然不想和人說差點白日宣淫的事,但她需要對方幫助自己分析潛在威脅。山薇動用關係探明後,道了一聲好險,雖不能確認是否是麗淑妃布的局,但有侍衛當時在那附近徘徊的訊息卻能打探到,倘若寶琢不中途改道,顯然會掉進陷阱裡去。
所以再次見寶琢如此形象,真說是嚇得魂飛魄散都不為過。
“別亂想。”寶琢除了臉紅,解釋得還算鎮定,“從長安殿過來的,和陛下鬧了點小矛盾,所以走得快了點。”
山薇放下心,輕笑著搖頭:“娘子真是,奴婢在宮裡待了這麼多年,也沒見過有人像娘子這樣,能討陛下喜歡,卻又時時刻刻頂撞他的。娘子就沒想過,哪一天真正惹怒了陛下,你該如何?你所在的烏戎如何?”
寶琢能聽出她語氣裡感慨的意味更強,不像是最初那樣,因為懷抱著目的,總是勸誡她該如何如何討皇帝的歡心。
她有點高興起來,認真的想了想後說:“我儘量控制自己的脾氣,只是阿薇……我的性格是我十多年的經歷造就的,我恐怕很難改。但我答應你,我在犯事之前,一定會先幫你達成所願,可好?”話尾有一點小俏皮。
山薇眼神微軟,沒有拒絕,而是輕柔地道:“那奴婢先謝過娘子了。”
如果說一開始她抱有強烈的心願,希望這個從烏戎來的公主能幫助自己達成心願,那麼在她身邊待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之後,她發現自己的心情也受了對方的影響。她家娘子人總是懶懶的,遇到喜歡的、想做的事,眼中卻能發出熱切的光芒,就好像天生喜歡笑,很少有不開心的事,無論遇到什麼難題都不能打倒她。
到了今天,她突然覺得以前執著的東西,未必是她以後生活的全部,她可以找到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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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桃花池逃走之後,寶琢就開始整理自己的心情,她把自己和皇帝兩個人格的經歷都寫在紙上,左邊一張,右邊一張,比對著,摸著下巴思考到底對哪一個更有意。
不是她自負可以想選哪個選哪個,而是,皇帝應該不容許她夾在兩個人左右逢源吧?
但一想到冷漠人格明明知道自己和另一個人格有過什麼,仍舊不避嫌,難道他們其實也能接受共享……
打住打住,貪花好色可恥!
不論他們是怎麼想的,她都要把持住自己才行!
丁胖子從視窗探頭看見她劃拉紙張,不免有一問,她隨口搪塞:“我在列舉自己喜歡陛下的十大理由,”
丁胖子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喜歡這東西還有道理可講?娘子這麼鄭重其事,我倒覺得您沒那麼喜歡陛下了。”
寶琢惱羞成怒,把兩張大紙揉成一團浸到水盆裡,惡狠狠地說:“你說得對,看來這種東西是不能留下活口了。胖丁,你最近在我窗戶底下打盹,挺痛快呀,打量娘子我脾氣太好?”
丁胖子抹了把冷汗,誕皮賴臉地笑:“娘子恕罪,恕罪!都是小鹿那死孩子半夜踹被子,一夜十次,一次三回,奴婢光給他蓋被子就累得夠嗆,只好趁白日裡多睡會兒了。誰讓娘子您這採光最好,這太陽暖洋洋的,怪不得隔壁石榴閣的貓兒老是跑來咱們這窩覺呢。”
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