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陰鬱,極為冷凝。
閣樓的一面,坐的是大秦剩餘兩位使臣,璃王南宮景璃,戰王南宮景修與戰王妃北國公主君傾城,還有偷跑跟來的南宮景皓以及後面跟著的一些隨從。其中便有南宮景璃貼身侍衛常峰常遠。
幾人都是陰沉著臉,被行刑的乃大秦使臣,還是一位王爺。同樣身為大秦王爺的他們,自不可能會有好心情。便連南宮景皓也是鐵青著臉看著刑場。
另一邊則是南齊墨帝,十三王墨謹行,以及南國夢月公主及其貼身隨從。
墨白塵面色依舊淡然無比,明知這是君驚瀾殺雞儆猴的震懾,卻也是渾不在意,渾身上下都是透著一般超凡脫俗的氣息。
在場中男子尚好,女子尤其君傾城早已臉色發白,竟是不自覺的拽緊了南宮景修的袍子,那手都僵硬的有些發抖。墨夢月亦好不到哪裡去,那小臉兒發白的厲害,看著那刑臺中央的人,更是僵直到一動亦無法動。
這般的手段何其的殘忍?
可她卻要成為那個殺人暴君的后妃,要在他的後宮之中生活,隨時都要面對他,時時刻刻都活在他的陰影之下,這是個可怕的認知,無論她怎麼自我安慰,都無法做到保持平日的平靜。
正中央主位上,坐著的卻是北國太子以及其隨從,王衝,卓德海還有京畿衛大統領蕭雲,以及四名宮婢,南宮景璃與墨白塵眼神都在眾人不察的地方,掃向那四名宮婢。
不同的是,南宮景璃看的乃玉瑤,而墨白塵,看向玉瑤的同時,還瞥了一眼玉瑤身旁的那臉上依舊還帶著疤痕的宮女。
而後,兩人的目光卻先後落在了同一個人身上,除了方才那些人外,現場還有一個人,那是一個少年,微黑的面板,平凡無奇的五官,屬於那種丟在人堆裡亦都不會有人注意到的那種。
就這樣一個少年卻是站在君驚瀾的身邊。
這自然便引起了眾人的打量和審視,少年卻是恍然未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