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火太大了。”
“滾開。”年羹堯又急又怒,他真的不能再等了。
“少爺,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九泉下的老爺夫人,怎麼向我死去的老爹交待?”此時,距離年福死亡已經一年多,但年碌仍然一身孝衣,憨厚的臉上時常掛著憂傷。此時,這份憂傷更深了。他甚至死死抱住了年羹堯的腿。然而,匍匐在男人腳邊的臉上,卻忽然露出了一種奇特的表情。黑夜中,這份表情被火光點亮。但誰都沒去注意。順著他那雙賊溜溜的不停轉動的眼珠,視線最後定格在院落附近的一座假山背後。那兒,一個渾身顫抖的女人正在輕聲哭泣。她是春香。
“滾。”年羹堯厭煩地吐出這個字,揮起手臂,試圖把年碌掙脫開,卻沒想到他依然似個橡皮膏藥般粘著自己,嘴裡翻來覆去還是那些不許他涉足危險的話。
再也沒有耐性的男人凝神運氣,手掌用力,對著新管家的胸口發狠地按了過去,這才擺脫了他的糾纏。披著溼漉漉滴水的衣衫如箭一般,衝進火海。熊熊大火被惹毛,發了怒,兇惡地展開了它的報復。散發出足以烤乾任何活著生物的溫度的火焰燃燒到最高點,如同滾滾開水般開始沸騰,濃濃的黑煙瀰漫在四周,燻得人只想咳嗽。
原本年府人丁就不多,賣掉老宅子的時候辭退掉大半,雖然後來此處宅院落第後又補充了些人數,但仍然男丁不多。碰上今夜這危急的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