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緊雙唇,似乎恥於再在這個欺騙、背叛了自己的男人面前多說一句。手掌探入胸膛,他接著揪出一個軟布的東西狠狠扔到了年羹堯的腳邊。
一個平安囊!
彎腰狐疑地撿起來,年羹堯注意到了平安囊外表被剪戳後又被縫起的粗糙,注意到了平安囊裡面藏著的一塊同樣縫縫補補的絹帛。抽出一看,他渾身一僵,化作一尊雕像般杵在原地。就這樣,絹帛上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彷彿會魔法的蟲子一般鑽進了他的心,毫不留情地啃噬著,恍惚間,發出如蠶吃桑葉般細微卻冗長連續的聲音。事實擺在眼前——他無處可躲了,不是麼?
然而,年羹堯畢竟不是驚慌失措的老鼠。在西北戈壁的沙漠裡,有一種罕見的毒蛇靠蛻去身上一層皮來迷惑敵人、保護自己。它用與自己形態相似的一層軀殼騙掉來啄食它的禿鷲飛鷹和其他天敵,而自己則躲到安全的地帶來儲存性命。年羹堯現在便開始蛻皮。
既然對方僅從年小蝶開始,那麼,講的,論的大不了只是私情。私情無論如何,不能置人於死地。想到這兒,他便低下頭,脖子艱難地朝胤禛的方向動了動,算是承認。
胤禛終於忍不住,捏著咯咯響的手指走到他跟前,死死盯住他的臉,問了一個叫他此刻怎麼也想不到的問題——“你心裡還想著她嗎?”
在得到否定性的搖頭之後,一直處在弦繃緊極端狀態的胤禛才長長地撥出一口氣,融化掉臉上部分花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