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能保證絕無二妻嗎?
她是不知他是否在欺騙他,但在心裡卻是應下了他的話,她時日不多,能與他相守已是來之不易,她才懶得結識他人呢。
再說那可怖的夫妻之禮,除了他,她斷然不願為任何男子忍受。
“北辰燁,我要你也為我守身如玉。”她只是順著他的話說,霸道的抓著他胸前的發,就像只露出爪牙的貓。
錦被在她行動間滑下,露出她胸前大片瑩白的肌膚,深深淺淺的紅,如同點綴在雪山之巔的梅,美得炫目。
他微微一愣,黑眸變得幽深,翻身將嬌豔美麗的她壓下,吻上她微微紅腫的朱唇。
她不知道她說的話有多麼的離經叛道,亦不知道這般大膽的言辭對男人來說是何等的狂傲,更不知道他為何突然變得異常熱情,她只是從他的話中得知,從昨夜起,他們就算是夫妻了。
北辰燁無法抗拒她對他的誘惑,但理智還是將他拉回了現實,他的嵐兒現下可承受不起他的慾望。
“對了,你昨夜說石女無法行這夫妻之禮,那這麼說小碗便是因此才對席連那般冷淡嗎?”
定是小碗心知無法將身嫁與,是以才絕了席連將軍的念想。
“或許是吧,不過,這石女倒也不僅於此,也可能是無法孕育,胎兒。只不知小碗是何種情況,但女子這樣也是病,得治。”
“啊!”洛青嵐突然驚叫一聲,抓著他的手,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道,“你的意思是,昨夜我們那樣會生出寶寶來嗎?”
人類孕育對妖精來說,是件神聖而神奇的事,他們驚奇於生命從母體誕生,而非同他們一般,來自天地萬物之靈氣,或花草樹木,或走獸蟲魚。
“嵐兒不想為本侯生個寶寶嗎?”
她眨眨眼,使勁的點點頭,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她想要一個寶寶,一個屬於她和北辰燁的寶寶。
那時候的她,自己看上去還稚氣未脫,卻端端有了一點母性的光輝,絕美的容顏噙著笑,專注的眼神好像她肚中真就懷著一個孩子。
北辰燁見她如此,也不忍心告訴她,孩子可遇不可求,並不是想要便能擁有。
他亦想與她生一堆白白胖胖的娃娃,可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昨夜她睡得少又睡得淺,不多時就在他懷裡睡著了,北辰燁看著熟睡的她,黑眸中迸發出複雜的光芒。
“嵐兒,但願,你不會怪我。”喃喃的嘆息過後,北辰燁為她掖好被角,才緩緩地退出內室,席連在外恭候多時了。
男人剛走,床上的洛青嵐就睜開了眼,水眸清明如許。
“爺,有訊息了,醇容公主的死是楚南公子所為,而昨日侯府中死去的丫鬟,死狀和公主極為相似,應該是同一種毒藥所致。”
席連一夜未眠,滿臉倦容卻不見絲毫懈怠,他從來都是個辦事得力的將領。
“楚南,”他復唸了一遍,眉峰一聚,沉聲問道,“他如今在身在何處?”
他是低估他了,只當廢去武功之後,他便不足畏懼,不想他竟然有這樣的本事,那參湯和丫鬟,想必是他對定北侯府的挑釁吧。
“屬下無能,尚未查出。”席連單膝跪下,甘願領罰。
楚南公子狡猾得很,醇容公主府邸的乃是易容成他模樣的替身,昨夜短短几個時辰,浮沉殿派出的人手,竟然抓到七個這樣的替身,且各個都是絕頂高手。
“他精通易容之術,行事謹慎小心,他能步步為營走到今天這一步,要他的命談何容易,派人繼續盯著便是,你且下去歇息,今夜宮宴你要隨行。”
“屬下告退。”
席連儘量讓自己面無表情,像過去一樣如同爺的冷情兵器,卻無亂如何也壓不下心口的悲涼。
明明疲憊至極,回自己院落的步伐還是忍不住在小碗門口停留了。
遲疑了很久,他還是推開了那扇格外沉重的門,腳剛跨進去,又退了出來。
罷了,她也必定不想見他,何必讓她見了為難呢?
“誰?誰在那裡?”屋內傳來小碗虛弱的問話,再就是一聲悶響,緊接著便是她細微的呼痛。
席連一驚,推門而入,見倒在地上的小碗,也顧不得男女之防,上前把她扶了起來,不理會她的掙扎,將人抱回了床榻之上。
做完這一切,小碗的俏臉已經紅透了,而席連將軍也好不到哪裡去,氣氛一時尷尬得緊。
“你、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出去啊。”她把被子往頭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