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憑什麼?”小碗迷茫的看著楚南漂亮的眼睛,搖了搖頭,喊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對,你不甘心。”楚南邪邪一笑,足尖一點掠過閣樓高牆,隱入了熹微的晨光當中。
***
侯府經這麼一鬧,最惱恨的自然是北辰琬,不過一想到自己彥晞哥哥的婚事將近,女兒媚態便展露無遺。
北辰燁心裡是疼愛妹妹的,雖然對她近日對洛青嵐的所作所為感到不快,但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終是解了她的禁足。
按說女子出嫁前理應在閨閣內繡花寫詩,不宜出門拋頭露面的,但定北侯府可不是墨守成規的地方,兄長定北侯不受約束,家妹清塵郡主自然也不興這些。
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剛得了自由的清塵郡主不是去花園散心,也不是出府去透氣,偏偏是拿著宮裡皇貴妃娘娘一早派人送來的糕點,帶著錦繡錦瑟兩個丫頭,直奔滿宸閣。
此時定北侯受召進宮,此時滿宸閣裡,可就是洛青嵐的天下,她此去,美其名曰長嫂如母,拿著新奇糕點孝敬她老人家,而實則為何而去,就不得而知了。
正好洛青嵐獨自出了院子,正打算去看看小碗,不過一兩日不見,她就想那丫頭得緊。
北辰琬有下令,將席連將軍與夜闌公主的事情瞞了下來,雖說府裡大多是知道的,可小碗因著受傷,日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兩日有事叫人送了膳食過去的,應該至今還被矇在鼓裡。
與迎面而來的清塵郡主打了個照面,洛青嵐巧笑嫣然,卻在她開口叫她時旁若無人的走開了。
北辰琬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袖中素手握成拳,指甲扣著細嫩的掌心,不痛,很癢。
這個女子,囂張更甚以前。
更氣憤的,要屬她身後提著食盒的錦繡,若不是姐姐錦瑟拉了一把,她只怕早就叫嚷起來了。
兩姐妹一靜一動,恰好和之前的紅月碧月想了個七八層,最是妹妹錦繡的小性兒,和碧月像極了,而錦瑟雖然沉穩,卻怯懦得很,不如紅月會審時度勢。
饒是這樣,她二人也是知道深淺的,北辰琬出門前千叮萬囑,讓她們三緘其口,切莫惹了夫人不高興,是以錦繡有氣也沒出撒。
她心想,也不知道郡主是怎麼想的,他們定北侯府豈是一個舞姬高攀得起的?她面上如何恭維,心裡也是不服的,她可不怕她成了夫人作威作福,郡主已經答應她們姐妹了,郡主大婚之後,她們就是陪嫁丫頭,那是要進宮裡去的。
“嵐姐姐留步,”北辰琬勾起唇角,柔聲叫道,“姐姐這是往哪裡去?若然不棄,妹妹願隨你同行。”
洛青嵐果真放緩了步子,今日清塵郡主可是乖巧得很呢,她素來瞧不起她舞姬的身份,但凡在人前做樣子,那也是叫的羽衣姐姐,那是她在妖滿樓時所用花名。
“你有何事,大可直言,無需這般拐彎抹角,我不喜歡。”她頭也不回,冷冷淡淡的。
北辰琬在心裡又是一陣冷笑,倒學起哥哥的調子來了,你不喜歡又如何?叫你喜歡了又如何?
“嵐姐姐這般說話,琬兒可是做錯了什麼?”她幾步走到洛青嵐跟前,不著痕跡的攔了她去路。
“郡主何錯之有,即便是錯了,又與我何干?”
“看來嵐姐姐是在氣我了,琬兒自知前些時日對不住姐姐,說了好些不該說的話,還請姐姐念在哥哥的面子上,不要與琬兒置氣。”
“你是你,你哥哥是你哥哥,我喜歡他不喜歡你,”洛青嵐一本正經的說,“我對你如何,為什麼要看著他的面子?”
都說女子心眼小,果真是不錯的,若是洛青嵐這話是北辰燁聽去,定會笑著誇她無邪,而北辰琬看她過於無辜與天真的情態,便只是心生厭惡。
風塵中打滾的女子,哪來的純潔無暇,不過是裝出來得不諳世事,骨子裡就是不通情理。
“嵐姐姐說笑了,你是哥哥未過門的妻子,我是哥哥嫡親的妹妹,過了明日,你我便是一家人了,家和萬事興,這一家人自然是和睦才好,你說是吧,嵐姐姐?”
“家和萬事興?”洛青嵐細細尋思這幾個字,忽而笑了,“我只聽說出嫁從夫,我是嫁給你哥哥,而你卻是嫁進皇宮,定北侯府和皇宮,何來一家人之說?”
北辰琬面色微變,假意拿過錦繡手中的食盒,掩飾自己眼中的厭惡。
“嵐姐姐這麼說就不對了,琬兒就只有這麼一個哥哥,他可以娶妻立妾生子,與我的血緣至親卻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