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放肆無禮的叫他,黑大個子……
他翻身上馬,在摟住她纖腰的那一刻,就已經清醒了,這不是她,他的姑娘也是嬌小玲瓏,卻因饞嘴貪吃,全身都是肉乎乎軟膩膩的,不如這般骨感玲瓏。
失落湧上心頭,他卻不想放開懷裡的人,似乎放開了,心會更空,會更痛。
明知道她是夜國刁蠻的公主,他卻執拗的低喃道:“小碗,席連這一生,只認你一個妻子……”
那是他對她的承諾,他以為他是個信守諾言的君子,可惜,事與願違。
恍惚間憶起前些日子北辰燁的話,他說忠孝兩難全,原來從那時起,主子便已經預見了今日情境了嗎?那時主子便已對他有所暗示,偏生他愚鈍,參不透主子的心思。
那就這樣吧,既然選擇了盡忠職守,那麼就讓他把這一生獻給主子吧,他要夜國戰敗,他便助他,即使是死也在所不惜,心死之人,留得身在總是要有些信仰的。
爺的命令,就是他終生的信仰。
夜闌聽到他叫那個名字,竟然也沒有反駁,只是靜靜的靠在他的胸口,聆聽著她有力的心跳,心也隨之起舞,她想,這個男人她要了。
她很自私,也很貪心,她要他做她的駙馬,也要他這顆為別的女人痴狂的心,終有一天,她要他也這般深情為她。
兩人一馬在街上停留了好久,男才女貌的一對璧人,就那麼靜靜相擁,一時傳為佳話,帶到二人打馬離去時,集市上四處都在議論這對情深伉儷。
斜街上最高的望仙樓客棧屋頂,閣簷上蹲坐著一個青衣的姑娘,將這晨曦中溫馨美好的一幕盡收眼底。
只是,眾人口口相傳的愛戀傳奇,在她看來都變成了刺目的嘲諷。
因為,她叫做小婉,是那痴情男子曾經海誓山盟的女子。
淚水在臉上冰冷,又在晨風中乾涸,直到太陽昇到半天高,她依然維持著那般姿勢,呆呆的像是房簷勾心鬥角間的祥瑞。
古人云,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卻不知,離別怎敵心死?
“世間莫信是男兒,與之耽情誤終身。”男子可以放緩的語調,輕輕淺淺的打在小碗的耳邊,卻是字字重錘在心上。
她驚起回頭時,就看到男人在她身後席地而坐,妖嬈的紅衣猶如燃燒的火焰,渲染了她清澈的水眸。
“楚南公子?”
“小碗兒,你還記得我啊,真好,不像你家那個薄情的小姐,如今有了新歡,便忘了舊人,生生的傷了我的心呢。”楚南說得似真似假,唯笑容陰邪肆虐,有些不懷好意。
小碗此時哪還有心思猜測他話中真假,一番話便只聽了兩個字,薄情……
“看來小碗兒是被人拋棄了,真慘,你我也算同病相憐了,”楚南伸直了腿,在房簷上搖晃著,雙手撐在身後,長長的一聲哀嘆,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楚南公子,你我原就相識,我知你為人,這些虛言就不必了,有什麼話便直言吧。”此人非我族類,小碗還是有些戒備的。
“呵呵,這語氣倒是像極了小羽衣,只可惜啊,你對她這般忠誠,她又待你如何?”
“你什麼意思?”小碗蹙眉問道,“小姐待我情如姐妹,你休要胡亂編排她,我是不會相信的。”
“真的不信嗎?”楚南不怒反笑,“你當是席連將軍背叛了你,卻不知,這本是定北侯與你家小姐合謀設下的圈套,把將軍與公主二人生米煮成熟飯,好達到與夜國修好的目的。”
“你胡說!”小碗怒斥。
“小碗兒莫急,是不是胡說你自個兒好好思量,將軍為了你不顧性命,豈會被夜國的小公主迷惑?若不是定北侯的命令,他不會負了你。再說小羽衣,定北候對她唯命是從,若然她憐惜你與將軍,只一句話便可阻止,可她偏就推波助瀾,促成他二人的婚禮,你說這是為什麼……”
“別說了!”小碗驚叫一聲,起身時一陣暈眩,腳下虛浮,竟直直的跌下了房簷。
自家姐妹
“別說了!”小碗驚叫一聲,起身時一陣暈眩,腳下虛浮,竟直直的跌下了房簷。
楚南唇邊盪開一抹得逞的佞笑,飛身摟住小碗腰身,將人帶進了懷裡,極盡魅惑地說:“小碗,你是石女有什麼錯,你喜歡席連將軍又有什麼錯?憑什麼他們成雙成對,卻惟獨不讓你幸福?憑什麼世人都能有情人終成眷屬,而你註定孤獨終老?憑什麼老天待你不公,還讓你遇人不淑?你告訴我,現在的心痛和難受,你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