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來說捎他一程都不是過分的要求,等船一靠岸他們就分道揚鑣從此陌路,至於在船上的時候,則更不必擔心劍會被弄丟。
這麼想過一圈,戴納的神情也緩和了,他抬眼看著楚衣,柔和秀氣的五官,淡色薄巧的嘴唇,纖細瘦弱的身體,看著簡直就像個女孩子。他腦子裡迅速略過自己認識的女人,居然沒有發現比這人更符合他學到的一個詞——弱柳扶風。
其實戴納?艾伯特先生,您實在小看了楚公子,好歹人家把你從大廳弄回房間呢。
戴納盯著人這一會兒,腦子裡就琢磨著一個壞主意來給自己出出氣,這人趁他昏迷就自己爬上位成了他的義弟,這個便宜,怎麼也要討回了!
不過,當下戴納什麼也沒說,他要等著看那人的反應,想來應該有趣。
楚衣看著戴納的表情終於變得溫和了,心裡的石頭落下去。
“扶我起來坐坐吧。”戴納出聲,楚衣放下喝了一口的水杯,坐在床頭抱著戴納的肩扶著他慢慢起來,可是戴納好像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樣子,讓楚衣很是吃力。他用盡全力在背後推著戴納,但是人體呈現一個鈍角,然後再沒有丁點變化。
戴納側側頭,說:“你坐的靠近我一些,才能使上力氣啊。”
楚衣暗暗咬牙,該死的,這點槓桿原理居然還要一個古人來提示他,簡直是丟人丟到外太空了。他的雙手託著戴納的背,屁股往前蹭了一點,兩人緊緊的挨著,然後依靠上半身的力量頂著戴納的後背,終於讓他彎著成為直角。他抹了一下額汗,趕緊把被子枕頭都對在戴納的腰後,長出一口氣。
“我想吃東西,很餓了。”戴納又說。
楚衣還沒休息過來,又被人指使,說心裡一點火氣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以前除了楚袂也就老侯爺會差使他做些什麼,但是也不會讓他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現在要不是自己理虧在先,他肯定不會乖乖的做東做西。
但是,楚公子,戴納要求的都是很正常的啊。
試想,一個人躺了兩三天,身上的筋骨那得板到什麼程度啊,既然醒了可以活動了,怎麼會不想坐坐呢。這人還餓了好幾天,每天就喝點水,吃的是藥,他能不感覺餓麼,能不找點東西吃麼。
所以,楚公子,既然有求於人,還是不要牢騷滿腹的好,萬一被丟下去餵魚,那也別想去哪裡找什麼人了。
☆、互相利用
6。1
楚衣雖然不是任勞任怨的模範,但他還是很識時務的,又兼一肚子悲天憫人的慈善,深呼吸一口之後,出門去找肯尼了。
戴納倚在軟軟的枕頭上,手裡把玩著那塊抵押用的白玉。刻的花紋是什麼呢,圓盤的葉子,擎起的長頸,大團的花瓣,看起來很是高潔。戴納知道那應該是一種花,但是他不認識,那種話他在中土逗留的幾日見過無數次,但是由於語言不通,他還是沒能問出來花名。
正巧這會楚衣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他攤開手掌託著玉佩,問:“這是什麼花?”
楚衣看著玉佩,聲音不帶半點情緒:“荷花。”
“哦?那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刻荷花?”
“荷花又叫蓮花,刻這個是希望佩戴的人能夠連年如意,蓮花荷葉雕刻在玉件上,遂人意、得人事、足暢無比。”楚衣解釋,放下托盤,摩挲著那塊玉佩。
戴納笑道:“贈給你的人對你很好啊。”
楚衣點頭,眼神溫柔。
“是什麼人?”戴納問著,一把奪回來,放到自己貼身的口袋裡去。
楚衣一怔,淡淡的但是很篤定:“一個很重要的人。”
(荷花原產於中國,從越南到阿富汗都有,一般分佈在中亞,西亞、北美,印度、中國、日本等亞熱帶和溫帶地區。所以,戴納不認識是正常的)
戴納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很紳士的不去探尋別人的隱私,他看著托盤裡的飯菜,誇張的笑道:“我現在能吃下一整隻羊!”
楚衣把托盤遞給戴納,自己倒了杯水坐在一邊。
戴納吃了一會腹中不再那麼難受,就跟楚衣聊天:“你以前去過戈藍國麼?”
楚衣正在神思飄忽的時候,猛地聽到戴納這句問話愣了半晌,搖搖頭:“從來沒有。”不僅現在,以前他也沒有出過國,所以他對於這個戈藍國非常陌生,憑著他的一點了解,這個戈藍國的位置應該就是在歐洲。
“那麼你怎麼會講戈藍國語呢?”
“這個……”楚衣著實難住了,他怎麼回答,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