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生活,如今有了這個孩子,她的生命才再次有了繼續的動力。
“倒是個不認識的小太監”凝露收了碗說。
“去瞧瞧”清韻從榻上下來,以手掩口打了個哈欠,動作慵懶,帶著三分嫵媚。
“格格看著和以往大不同了”凝露笑著說,心底是真的高興,以前的清韻看著再高興似乎也少點什麼,如今再看卻是十成十的靈氣十足的女子。
“還不都是一個樣子。”她笑笑,就這她的手往屋外走。院子裡站著個年紀不大的小太監,看著眼生。見到清韻打了個千。
“格格,皇上派奴才來宣旨,請跪接。”聲音尖細,些微的顫。看到轉身欲取跪墊的凝露,又道“凝露姑姑不必取了,就這麼跪。”聲音比剛剛更尖銳了三分,顫的更厲害。
凝露看著清韻,眉頭皺的緊。
清韻看了眼小太監,緩慢的跪了下去,那小太監側了側身子算是避了開去。只是垂手低頭的站著,也不說話。凝露鬧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跪在清韻後面乾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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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兩刻種,清韻動了動跪的麻痛的膝蓋。“凝露,扶我起來。”
“格格,皇上的旨意”小太監臉色有些白的開口
“回去告訴他,他的心思我明白,不過讓他死了這份心思。若真想把我怎樣便等我生了腹中孩子。不然便讓他拿了我去一屍兩命。”清韻起身寒著臉說,見那小太監不動地方,冷著嗓子呵斥道“滾,滾回去告訴他。”
看著那小太監逃命似的離開,清韻半個身子靠在凝露身上,眼底晶瑩如洗
夜
清韻迷迷糊糊間覺得有人在看自己,灼熱的盯視,像是豹子盯上獵物的勢在必得,冷酷,炙熱
“誰?”本能的開口詢問,細小的聲音,帶著睡中的慵懶迷濛。
臉上有東西在爬,輕微的,小心的,像是毛毛蟲在蠕動
掀開彷彿有千金重的眼皮,她看見在昏暗的燭光下那人坐在自己床前,半邊臉隱在黑暗中,半邊臉在搖曳的燭光下,臉上沒什麼表情,那隻眸子裡卻是複雜的,複雜到剛睡醒的她看不明白。只是心裡預感,他此番定沒安什麼好心思。
“你怎麼來了?”她問,看看根本看不清的視窗,應該已經快午夜了。
“你不想我來?”他不答反問,聲音很輕,像是午夜裡輕輕的嘆息,卻驚得她一身細小疙瘩。
“你”清韻半撐起身子,卻被他扶住再起不來。
“我帶了藥給你喝,安胎的,來,乖乖喝了”他的聲音更輕,像是誘哄,說不出的親暱曖昧。一隻手在床頭的矮几上端來一碗黑漆漆的藥來。
“我用不上。”她偏偏頭那藥似乎已經冷了,黑乎乎的,沒多大氣味。
“乖乖喝了,你身子薄弱,喝了這對身子好。”他單手將她摟在懷裡,身上還帶著一絲夜裡特有的風露之氣。
她抬頭看他,這個角度剛剛能夠看清他整個臉。面色肅靜,那雙銳利的眸子深沉如海,看不出半點兒情緒。“我不喝,這是些什麼,你偏要我喝下去。”
他看著她,眉頭微皺,手裡的藥往她唇上蘸“難不成我還會害你不?喝了便是。”
她偏偏頭,躲了那冰涼的碗邊。“我這裡丫鬟嬤嬤照料的好,用不上這個。”
“乖乖喝了,莫要逼朕。”聲音裡已經透著幾分冷凝。一隻手掐著她後頸,一隻手將藥碗遞至她嘴邊“喝了!”
“這到底是什麼?”她雙手握著他的手腕,聲音也冷了幾分。
“你真想聽朕便告訴你又何妨。”他輕聲說,垂首,附在她耳邊,仿若情人之間的耳語一般“是墮胎藥,韻兒,朕怎麼可以讓你成為朕的之後又為別的男人孕育孩子?”他看著她突然面色如雪,好心情的笑笑,那聲音在她耳中就如毒蛇吐出殷紅的芯子一般‘嘶嘶’聲,讓人覺得如處數九寒天的冰雪之中一般,渾身都透著徹骨的寒冷。
耳上傳來溫潤的觸感,驚得她一哆嗦。
“怎就驚著了?”他寬厚的手掌撫著她垂在背後的長髮,溫柔的問。“恩?”這聲‘恩’可謂九轉十纏,像是蜘蛛吐出的粘稠的蛛網,一絲絲,一點點緊緊地纏繞在心尖尖上,就仿若她的心是那不自量力,企圖突破這一層網的傻蛾子,最終不過是黏住了,掙扎了,卻死於此的後果
“你”她是真的怕了,日裡他不過是打發個奴才來刁難,她打發的走。如今的半夜三更,他卻是自己來了,就算是“你到底要做什麼?”
“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