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替她固寵,將時謹後院一幫女人給殺了?時謹應該已經遣散了吧,她沒有關心過程序。
為她報仇,把大曹氏給殺了?
……為什麼想來想去都是殺人?也許是他臨走前身上帶著點死氣和殺意吧。
薛池想不清楚,啃起了指甲。
不管他要做什麼,最好是能悄無聲息的做完。
她忐忑不安的和孩子們一起用完晚膳,這才離開了善堂。
她覺得白天的影衛一定會向時謹稟報她的異常,他應該晚上會來找她。然而她一直等也沒有等到,實在是太困了,像有人拿膠水去粘她的眼皮似的,支撐不住,只得先睡了。
薛池睡到半夜卻被人搖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屋裡雖然沒有點燈,然而將近中秋,月光十分明亮,投入窗內的月光照亮了床邊的人——是時謹。
他帶著一身的涼意,面色陰沉的看著她,並不說話。
薛池支身坐起來:“怎麼了?”她漸漸的清醒過來,心中有種直覺,覺得時謹這副樣子一定和蕭虎嗣有關。
時謹冷笑了一聲:“你不知道?”
薛池硬著頭皮道:“我真不知道。”
時謹聲音涼涼的:“今夜,突然有刺客潛入慈寧宮……刺殺了太后。”
薛池瞪著眼看他,好像完全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時謹也不說話,與她對視著。
好半天薛池才反應過來,顫聲問:“刺客呢?”
時謹眯起了眼睛,觀察她的反應:“皇宮是這麼好闖的?刺客似乎不計自身死活,一路奔襲而至,令宮中侍衛措手不及。然而他進得來,卻出不去,刺死了太后,卻被蜂擁而來的侍衛堵在了慈寧宮,以一己之身苦戰百人,終於力竭身亡。”
薛池看了他一陣,人一下就軟了,半聲也沒出就往後一倒,昏了過去。
時謹面色一變,一伸手就摟住了她:“池兒!”
她軟軟的,沒有一點反應,時謹心中一慌:“快傳餘太醫過來!來人!掌燈!”
時謹緊緊的把她抱在懷中,用手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