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松,也隨了葉霜燈那句:“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公子喬松一臉無言,看著西陵離開的乾脆,把這一攤瑣事留給他,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搖頭喃喃自語:“到頭來,還是讓我做惡人。”又看了看跪著的兩位侍女,揉了揉額頭:“沒聽到你們神君夫人的話嗎,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嚼舌根子怎麼樣,還不自己去你們管事那裡領罰,難道要我親自帶你們去不成?”
這事可大可小。葉霜燈不知後院的事,十分心軟,這輕飄飄的一句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已經是放過她們了,只要她們兩個不傻,也不過是罰幾頓飯的事。
這樣心軟的兔子,公子喬松很很疑惑,她到底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第53章 流言(2)
雲澤曾有傳言:千年後,天虛地空,魔尊現世。
這個傳說,每過一些時間便被翻出來蓋頭換面一次。漸漸的從一個可怖的末世預言,演變成小說家的傳奇,長久的存活於茶樓的拍案驚奇之中。
那有毀天滅地之能的魔君,究竟是傳說故事,還是確有其事,早就無人得知。
雲澤經過了這麼多年,因為過的太過安穩,大家都樂意把它當做茶餘飯後的笑談,很少有人會當他真的而鬼祟談論。不過,這次的故事有點不同,因為居然被扯到西陵身上去。
一直保護雲澤的神君被人說成妖怪,的確十分荒唐,但越荒唐,越匪夷所思的事情,越能引來眾多關注,其中亦有不少好事者推波助瀾的猜測,讓此事越傳越廣,乃至真的讓一些人相信。
對於江湖上的一片風起雲湧,當事人卻正神定氣閒的坐在那裡,看起來絲毫都沒有在意。分析了一堆話的公子喬松內心有點崩潰,忍了忍,最後終究沒忍住,用扇子敲了敲桌案表達不滿:“……我和大哥為你東跑西跑的,你就不能給點反應麼?”
西陵正給葉霜燈看著那本術法的小冊,說話間又翻了一頁,漫不經心道:“這事情你們還沒解決?”
見他終於說話了,公子喬松嘆氣,接道:“我與大哥已查過各個茶樓,皆沒什麼訊息,這種流言經過千人萬人的,誰能知道源頭在哪?至於堵住眾人悠悠之口,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又皺了皺眉:“只是不知道為何,竟然都傳到了宮裡頭,隨侍的在你周圍都嚼舌根子,應當好好懲治一番,該好好查查到底是誰帶進來的。”
西陵提筆在上頭做了一個標記,面對公子喬松這樣一番長篇大論,也只是輕飄飄的接了一句:“哦,那你們慢慢查。”
公子喬松默了一會,扶額:“外頭這樣傳你,你就不生氣麼?”
西陵又在上面添了幾筆,依舊沒有抬頭:“無論我是什麼,這個雲澤……”西陵難得頓了一下,簡潔道:“我是人是魔,與雲澤來說並無關係。”
公子喬松頓了一會,嘆了一口氣:“你到想的開,不過神君與雲澤是一個象徵與信念,這個信念本身不會被摧毀,卻能從。”他指了指心口,聲音沉了一些:“卻能從這裡被連根拔起、徹底毀滅。”
西陵依舊沒什麼表情:“我的責任是保護你們,至於如何維持這個信念,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公子喬松愣了片刻,放下揉額頭的手,長眉皺起:“……你說責任……”他有些好奇:“說起來,你們的師承到底是什麼,我一直猜不到。”
公子喬松既然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了,葉霜燈也從西陵做筆記的手上移到他的臉上,一臉好奇,一同與喬松目光炯炯的等著他的回答。兩人的目光好奇的不加掩飾,西陵注意到了,擱下筆,認真的想了一會,又重新提了起來,聲音寡淡:“嗯,慢慢猜。”
對西陵依舊是輕飄飄的態度,公子喬松無奈了,從位置上站起來,話說的差不多了,他正準備離開:“這個事情你都一直無所謂,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有什麼事情有所謂。”又揉了額頭:“如今陛下病了,又有不知哪裡傳出的流言,偏偏北昭還這時候來訪。事情真的堆一塊了。”走了幾步,又想起什麼,轉身:“對了,說起來,那個國師的修為如何?”
西陵看了看手中的筆記,評價:“所學駁雜,不知出處。”
公子喬松不知術法,也沒在多問,再個擱了一句明晚有個宴席,問西陵參不參加。公子喬松這本是順口一問,本不指著西陵答應,卻未曾想西陵答應的毫不猶豫。他有些懵,好半日才反應過來,若有所思的看著西陵和葉霜燈一會才離開,離開的時候,還體貼的替他們關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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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公子喬松走遠,葉霜燈離著西陵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