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之後,也會適時地給他爹些好臉色瞧著,於是六王爺也很是自得地想著,別人的兒子都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他兒子倒是好啊,娶了媳婦總算是知道親爹的好了。
所以六王爺有時候看向宋寒川的表情,總是帶著一種,兒子總算是懂事了,長大了,也不枉我苦心栽培他這麼多年啊。
不過六王爺也知道這其中多多少少有世子妃的功勞,連帶著看兒媳婦的眼神,都溫和了很多。
偏偏這會阿璇瞧宋寒川,也是各種好,我相公長得可真好看,世上可再沒別他更好看的人了。我相公性子也好,溫柔體貼,還處處為我著想。
所以一聽宋寒川這話,她就是眨了眨眼睛,帶著捲翹睫毛的大眼睛,裡頭猶如裝著整條銀河一般,閃亮璀璨,她問道:“若是我欺負我,你幫我出氣?”
“那是自然,我娶了媳婦回來,可不是讓你受氣的,宋寒川的眼神幽深了起來。
肖王妃仗著自個是王妃,是他的嫡母,就以為能處處鉗制自己。當年定妃娘娘把他接進宮中,肖王妃對他無可奈何。待他再回府的時候,早已經是少年,她就沒法子對付自己。
所以繼母那套養廢前頭嫡子的法子,她可是一件都沒使在自個身上。倒是大哥和二哥兩人隔三差五地能感受到來自嫡母的‘關懷’,不是吃喝嫖賭都會的小廝,就是一心想要爬上少爺床的丫鬟。
好在人家都有親孃護著,誰看不出來她那點手段。
肖王妃這人說實話,就連定妃娘娘都曾說過,她實在是難當王妃這樣的重任。畢竟親王王妃瞧著是名頭響亮,可身上卻也擔負著重任。就是教導王府的少爺小姐這個重任,她就是頭一個不合格。
她若是當了五品官員的太太,這樣的手段說不定還能保了後院平和。可如今她卻成了一品親王,再拿出她那些手段出來,未免就有些可笑了。
“我能有什麼氣受啊,你看我現在可是深得父王的信重,要不然他也不會把整個王府交給我,”阿璇頗有些自豪地說道。
畢竟就算是一般的中小企業,也很難達到一千人啊,阿璇管著王府這上千號人,那可就是一個大公司啊。她覺得她這個代理CEO,做的還算勉強過關吧。
何況還有那些莊子和鋪子,那就是下屬分公司,要是連上這些莊子鋪子裡頭的人,她手裡頭也管著五六千號人呢。
顧CEO登時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還是很重的,道路還是很曲折的,好在未來還是很光明的。她只需要好好當這個代理CEO,爭取早日能轉正。
宋寒川見她笑,難得給她潑冷水道:“肖王妃,在父王心裡頭可不是一般重要的。”
“真的,這裡頭還有什麼緣故嗎?”阿璇立即問道。
其實要說什麼緣故,無非也就是要從前頭兩位淳王妃說起了。第一位淳王妃是淳王爺的原配,進門不到一年多,就去世了。緊接著就是宋寒川的親孃,方王妃,不過她在生完宋寒川之後,也是纏綿病榻,熬了兩年,也香消玉殞。
接著才是這位肖王妃,也不知是真的她命硬,還是她八字和六王爺的合,如今還活得好好的。所以六王爺這克妻的名頭才沒坐實,因此六王爺對她總是有超乎尋常的忍耐。
“那你說,王妃娘娘若是真的貪墨了府裡頭的銀子,父王知道嗎?”阿璇問道。
宋寒川沉默,並沒有立即說話。
“肖家是個什麼樣子的,想來父王肯定是知道的。可如今肖家跟改頭換面一樣,這裡頭的轉變可不是幾千兩銀子能搞定的,只怕得好幾萬兩銀子才能堆出來吧。可我聽說肖大老爺也沒外放出去做官,他一個京官,哪有這樣多的銀子?”阿璇提醒宋寒川說道。
宋寒川從前沒怎麼關注過肖家,只知道他們家幾年前搬過一回,好像是從西善橋衚衕搬到了橋頭衚衕。他之所以知道,還是因為宋妍回來止不住地炫耀,大概就是想表示,她外祖家如今也是今非昔比了。
不過宋寒川的親外祖家,可是魏國公府,他娘是老魏國公的嫡女。如今的魏國公是他的親舅舅,逢年過節兩人也是有來往的,就連他成親,老魏國公還親自來道賀了呢,拉著他的手,說了半天你娘要是在就好了。
當時六王爺可是時時陪在老魏國公身邊。
所以肖家在他眼裡頭,就跟破落戶沒什麼兩樣。
“從前不管,不過如今可不能任由她胡來,我淳王府可沒義務幫她養著自個的孃家,”宋寒川說道。
阿璇當然也心疼這些銀子了,畢竟這些銀子就算現在進不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