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擾世子爺了。”
待肖大太太領著李錦繡上了馬車,才聽她小聲問道:“舅母,方才那位就是淳王府的世子爺嗎?”
“可不就是,這位世子爺可是京城裡頭出了名的俊秀人兒,”肖大太太瞧了她一眼,便是笑著說道。
當初她也不是沒打過宋寒川的主意,可她也知道以肖王妃和宋寒川兩人的關係,肖王妃若是真的敢在他婚事上動手腳,只怕連宮裡頭的定妃娘娘都不會饒了她。所以她也只得求了肖王妃給肖潔雲,說了一門伯府的婚事。
不過就是這樣,她在孃家那些姐妹之中,那也是極風光的。
阿璇沒想到宋寒川會回來的這麼早,所以正趴在炕上看書呢,就見人虎虎生威地進來了。
宋寒川皺著眉頭看她,教訓道:“看書哪能離得那般近,小心壞了眼睛。”
“今個怎麼回來的這麼早?”阿璇立即問道。
“去了一趟五軍都督府,見旁的事情,就直接回來了,”宋寒川脫了外頭的坎肩,秋月拿了他的家常衣裳進來,阿璇正要下去給他換,就被他伸手拒了。
阿璇就是雙手撐著炕邊,看著他換衣裳。待他脫了靴子,秋月趕緊將他換下來的衣裳和靴子拿了出去,屋子裡頭早就通上了地龍,這會炕上熱乎乎的,宋寒川一上來就是抱人撈進懷中。
難怪人家都說,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先前當單身漢的時候,沒嚼出這話的滋味,這會坐在暖和的炕上,懷裡頭抱著香噴噴軟綿綿的老婆,哪還有什麼涿鹿中原的野心了。
阿璇靠在他懷裡頭,趕緊將自個一天的成果交給他看。待她拿出田冊子,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時。宋寒川順手拿過冊子,隨手翻了兩頁,便是說道:“紅河莊子是皇上賞賜的,旁邊不遠處就是二伯家的莊子,兩個莊子應該差不多大吧。”
“既是差不多大,那產息總該差不多吧,”阿璇登時歡喜地說道。
宋寒川點頭。
阿璇又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是那到底是二伯家的莊子,咱們總不好平白無故地就上門問這個吧?”
她要是敢上門問,只怕第二天康王妃就敢把肖王妃貪了莊子上銀子的事情,傳的全京城都知道。到時候丟得可就不只是肖王妃的臉面了,只怕整個淳王府都得跟著遭殃呢。
“不過是個莊子上頭的事情罷了,”宋寒川無所謂地說道。
阿璇立即說道:“可不止是莊子上的事情,還有廚房也是我的。我瞧了廚房的採買,這才覺得咱們家的銀子是不是用的是別人家的賤啊,一頭豬要十兩銀子才能買到,還有那鴨啊肉啊,不僅消耗的快,也比外頭的要貴上兩三成。”
說到這裡,宋寒川的臉色總算是變了變。
不說別的,若是廚房這些東西要貴上兩三成,那別的採買上頭,肯定也不乾淨。
合著,家裡頭出了這麼大的蛀蟲。
?
☆、第一百四十一章 誰家表妹
? 宋寒川沉思了半晌,問道:“你能找出來其他賬目裡頭的問題嗎?”
“府裡頭花錢無非就是幾個地方,一是廚房上頭的採買,二是主子用度上的採買,還有就是下人月銀的開支,不過月銀是固定的,所以沒什麼可做文章的。所以真正能做文章的,還是在採買上頭,”阿璇說道。
所以不管是廚房也好,還是用度上的採買也好,這兩處都被王妃娘娘的人死死把手著,阿璇如今也只是瞧見了皮毛而已。要想真的抓住肖王妃的把柄,一時還真的有些不易呢。
宋寒川點頭,卻是將她抱得更緊,臉上露出心疼無奈的表情,對於他來說,阿璇是最重要的。可偏偏她自打嫁給自己之後,卻是處處擔驚受怕,有王妃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看著。
“若是有人欺負了你,你只管告訴我,”宋寒川將她抱在懷中,只覺得懷裡的人都輕了許多。
阿璇欣喜地偏頭,卻只能看見他猶如雕刻過的下顎線,雖說兩人成親也有一段時間了。可至今阿璇每回在不經意間瞧見他的臉時,總是忍不住地感慨,為何這世間真的有如此得上天寵愛的人。
容貌、性情、家世都無一不完美,其實她不知道的是,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也就是說她現在這幅樣子了。
要說宋寒川這性子,還真是算不上好。對身邊的自己人吧,那算是掏心掏肺的話,可一旦有些距離的,那你就只能看見他成天盯著一張冷臉。就連六王爺都時常覺得,自己生的這個兒子是不是來討債的。
不過在宋寒川娶了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