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種病態的蒼白,卻不會蒼白得讓人覺得憔悴。白麵上象是水墨勾勒的眼眉尤其細緻,引人注意,天生般的微彎著,含著莫名的笑意。連那雙形狀美好的硃紅薄唇也自然輕挑著,優雅中又透著惑人的邪。
他身上穿著一件白底紅蓮紋的長衫,紅色的蓮紋象是從白色的水裡怒放,張揚不羈,魅惑逼人。配上他面上的笑意,竟然如此相融。在外披著一件白狐裘,雪白毛絨遮住他的頸項,更為其添了幾分矜貴。
他笑著,面容過於細緻秀美,讓人看得賞心悅目,卻絲毫不會讓人錯認了女子。這張容不管都那個方向看都象是帶著笑的,尋不出一點破綻和不自然。
唐念念又看了看近在幾尺的司陵孤鴻,點了下頭。恩,還是他更好看。
“恩?”司陵孤鴻疑惑看她。
他的唇角的弧度並不明顯,但是唐念念卻感覺到他眼底柔和,比任何外露的笑容更讓人舒服。
“你更好看。”唐念念如實說道。
司陵孤鴻第一次因為被人稱讚自己的容貌而感到愉悅,笑說:“那便一直看著。”不要多看別人一眼。這潛在意思他當然沒有說出來。
對面的司陵歸雁看到如此一幕,含笑的眼底閃過一瞬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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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好!
第二十四章 目的
司陵孤鴻環抱唐念念坐下,對於他的無視,司陵歸雁好似早已習慣,沒有半分不自在隨之坐在旁邊的位置,口吻委屈的說道:“哥可真是重妻輕弟呀,弟弟為了見哥一面,在這裡乖乖等候了這麼久,連杯茶水糕點都沒有,讓做弟弟情何以堪?”
他就算是委屈著,那眉那眼都還是含著笑的,只是這笑變得頗有些可憐兮兮,又不會讓人覺得怯弱。
這時一襲白衣婢女正好端來清茶糕點,朱妙瀧在一旁淡淡笑道:“是我疏忽了,歸雁少爺勿要見怪才是。”
司陵歸雁眉梢一挑,頗具邪魅,“呵,妙瀧姐姐可是哥的人,做弟弟哪裡敢對你見怪?”
聽著那一雙沙啞拖延的‘妙瀧姐姐’,朱妙瀧身子不易察覺的抖了抖,乾笑幾聲,沒有答話。
二人兩句話的功夫就將本來沉滯的氣氛緩和不少,司陵歸雁端起婢女剛剛倒上的茶水,低頭淺飲一口,餘光看向旁邊的兩人,待放下茶杯,就對司陵孤鴻歡喜的感嘆:“哥這裡可真是一塊寶地,連茶也是最清幽舒心的。”
司陵孤鴻側頭,至見面後第一次看他,與他的笑臉完全成正比的暗淡,宛若一汪子夜的幽潭,倒影皎華月影,幽深淡靜,“所來目的。”
司陵歸雁扁了扁唇角,“哥~弟弟可是好不容易來看你一趟,你如此可太傷感情了。”
司陵孤鴻抱起唐念念起身,往殿門走去。
朱妙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對跟隨起身的司陵歸雁客氣道:“歸雁少爺,我送你。”
這是逐客了。
司陵歸雁笑眼看她一眼,跟上前面的司陵孤鴻,嘆息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說就是。”見前面的司陵孤鴻還是沒有停留的步伐,只有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後面,眼底笑意更深得幽沉,“爹讓我來給哥傳個話,你這出門在外就數年,娶了妻子也不給家裡報個信,哪怕不看我們的面子,看著孃的面子上也就回來一趟吧,就當是讓娘看看兒媳,她可是最疼愛哥了,哥你該不會不願意吧?”
唐念念感覺到司陵孤鴻身上的氣息有那麼一些的變化,看了看他青影淡遮,朦朧幻惑的眉眼,又透過他的肩頭看著後面說話的司陵歸雁。
司陵歸雁瞬間就發現了她的注目,勾起唇角就對唐念念展開一抹善意邪惑的笑容,還說著:“爹可說了,要是你沒有回去,我也就別回去了。所以……”哪怕明明司陵孤鴻背對著他的,他還是展開一幕可憐的神情,反而看著唐念念,道:“就讓弟弟在這裡借宿幾天,等候哥與嫂子一起動身。”
司陵孤鴻無動於衷,司陵歸雁還看著唐念念,眉眼眯的更彎,像狐狸一樣的惑人,故意扯著嗓子低啞磁性如羽毛拂過心神,“嫂子你說好不好~弟弟可乖了……”
這時,司陵孤鴻側頭看了他一眼。
唐念念就看到司陵孤鴻眼瞳微微一縮,凌空一躍,停在了一棵堆雪的樹梢上。唐念念抿唇一笑,眼波瀲灩流轉就不再看司陵歸雁一眼。這個人剛剛的聲音有問題,象是一種攝魂術,透過聲音來施展,只是對她無效而已。
不過這個人不是孤鴻的弟弟嗎?孤鴻竟然因為她對弟弟出手?那是不是說明她比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