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陵孤鴻從她的額頭親吻到下顎,動作輕柔又隱含霸道,後埋進她的頸項,從一開始珍惜的舔舐到不受控制的輕啃,感覺到身下人因為自己的動作而輕顫,一股無以倫比的快意歡愉由心頭升起,引發魔念。
“啊唔!”唐念念吃痛輕呼,不自覺的偏動下身子卻沒有移出多少,突然就感覺一雙比正常人體溫要微涼的手掌探進了衣襟,肌膚相親,不管是因為對方與自己的溫度差異,還是屬於對方的觸感,都讓兩者不由的一顫。
“念念。”司陵孤鴻舔舐那被他啃咬成了暈紅肌膚的力道,直讓人感覺溫柔到心裡。因為靠的極近,他說話時溼熱的口息都感染到唐念念秀氣玲瓏的耳朵,又癢又熱。
“恩?”唐念念的目光終是因為對方的碰觸從天空收回,放在了他的身上。
司陵孤鴻抬頭和她的雙目對視在一起,那晦暗又深沉的視線與往日完全不同,他似乎要將她吃進骨子裡,又好像將她完全看透。
唐念念眨眨眼,坦然和他相望,忽略心裡的一點點慌亂。
須臾,司陵孤鴻眼波瀲灩,醞釀起了溫柔,唐念念敏銳的從其中還看到了無奈,似乎他無聲了為了什麼嘆了一口氣。哪怕面上完全看不出來,只是她的感覺。
“孤……鴻。”唐念念有一絲不明顯的遲疑。
“……”滿心的話語都無從道出口,司陵孤鴻眼底一閃而過月食般的幽光,低頭堵住唐念念的口。
兩者象是有天生的默契與無以倫比的契合,兩唇交纏,越吻越深,連呼吸都變得缺乏起來。唐念念渾身一顫,突然感覺探入衣襟的手在她的肌膚象是貪戀的流連,勾起一縷縷的酥麻。
唐念念已經可以學會龜息之法,自然不再害怕因為親吻而窒息。只是今天的付出時間是不是太長了?哪怕有天魔毒的福利,可是唐念念心裡卻有一股自己都不明白的異樣,有些莫名的心慌。
就在唐念念還有時間胡思亂想的時候,身上的人本灼熱的身體突然散發一股青霜寒雪之氣。環住自己腰身的手微微用力,唐念念就被其抱起站在他的懷裡。
唐念念抬目,就見那從浪漫梅林中走出的朱妙瀧。
朱妙瀧心裡發苦。她也不是有意打擾,只是她要是不來,等那人親自來了,麻煩可更大。
“屬下拜見莊主,主母。”朱妙瀧拜禮之後就看向司陵孤鴻,眼底平日裡的柔和漸消顯得沉默,道:“莊主,歸雁少爺拜訪山莊,如今身在飛雪殿候著。”
……
天又下起了薄薄的飄雪,似極了梨白花開,柳絮紛飛。
唐念念安靜的呆在司陵孤鴻的懷裡,隨著他的行走起伏,還有閒情逸致的伸出手去接飄落的雪花,感覺雪花融化在手裡冰涼的感覺,淺淺的勾著唇角。
哪怕這種的感覺她已經體驗過很多次,但是還是忍不住喜歡。
在兩人的身後隨行的是朱妙瀧和殊藍。殊藍在前一個月才被送回唐念念的身邊,每日就從早膳到晚膳伺候在唐念念的身邊,之後便回到佰鶯閣學習。說是伺候,這一個月來殊藍卻並沒有真的做些什麼,唯一做的就是隨時候著唐念念能呼喚的地方。
對於這一點,殊藍從一開始還有一些不知所措,經朱妙瀧一番提點才冷靜下來。反正少說少錯,少做少錯,只要唐念念沒說話,她就只要保持本分就行。
殊藍心中其實還有幾分慶幸,相較原來的唐門,如今在雪鳶山莊中,不管是衣行住行和以前比起來都要好上太多,加上她身為唯一的雪鳶山莊主母的貼身婢女,有著這份身份的她在雪鳶山莊婢女中位置極高,根本沒有一人敢給她臉色看。
何況在這裡她還被教導武學,有元者功法給她學習,這可是原來在唐門中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她心裡其實清楚,如今她衣行住行可比一些高門的庶小姐都好許多,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唐念念的關係。不管是想安全的活下去還是得到更多,過得更好,這一切都連繫唐念念的身上,她能做的就是絕不背叛。
片刻後,飛雪殿就在眼前。
唐念念被隨司陵孤鴻抱著剛步入前殿,尚未見人,便先聞聲:
“哥,你可讓做弟弟的好等啊。咦,這位便是嫂子吧?果然天姿絕色,難怪,難怪~”
聲音朗朗,暗泛沙啞,口調輕佻,聽在耳裡更象是響在心裡,麻麻癢癢得讓人發軟,有著天生般的邪惑。
唐念念微微抬起眼簾,這才看清對面站著的男子。
男子模樣年輕,面白如雪,沒有絲毫紅暈,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