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兄弟決裂,反目成仇,可是君離央卻是這般樣子,她可以用君墨威脅皇帝把君離央帶走,然後一起對付皇帝?可是君離央雖然不提,她卻知道如今他絕不可能完全退出,和皇帝站在相反的立場上。
他本已傷痕累累,那麼遺詔的事怕是一把灑上傷口的鹽吧,況且遺詔的事她還沒來得及查清楚。
是呵,那太難了,讓一個人背叛二十幾年的信仰,那等於毀了他吧。
手中一顫,那碗一歪,殤,若是你,定然會陪著我吧,不管我幹什麼,像以前那樣陪著我做錯的事,陪著我任性,不問是非曲直,你不會猶豫,對不對,就如同我們聯手除去煉獄獄主,一起逃出去——陪我背叛主人——前世今生,我只有你。
心中有了決定,情,既然給不起,就讓他回到他自己的日子裡去吧,恨,既然已模糊,就讓他從此消失在眼裡,他們各有各的立場,各有各的恩仇。
皇帝那樣的人,逼緊了,便會只給人留一條路吧,那便是死路,若是真威懾到江山,怕是墨兒也只能是他冰冷眼神深處的犧牲了。
“想什麼這麼出神,水都灑了——”溫暖的手握過來,婉之緩過神來,抬眼看見君離央明媚而蒼白的笑意,融融的籠在她臉上,溫情而柔和。
婉之卻不悅的斂眉,“你身體還真是好,這就起來了?”
君離央寵溺的一笑,“誰讓你出來這麼久,都不見回去。”
“三叔,三叔——”墨兒跑過來拽著君離央的衣袖便扯,君離央一個踉蹌差點兒被君墨扯倒,婉之一把扶住,對君墨瞪眼。
君墨翹著小嘴兒唏噓,“厄,三叔,對不起啊,不過,墨兒餓了,墨兒肚子餓壞了。”他的肚子也果然應景似的“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婉之挑眉,“不是給你採了一堆野果子嗎?”
君墨委屈的眨巴著大眼睛,“我的娘啊——那東西實在是太難吃,墨兒吃不下——墨兒從小到大也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