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算了,這些你都不稀罕的——可是你為什麼要恨我,你有你想要保護的東西,我也有,母妃去的時候拉著五歲的我說一定為你哥哥守住這江山如畫,父皇去的時候對我說天朝百姓的福祉父皇全部寄託在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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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等等我呢
“這些年,我在朝堂中叱吒風雲,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稀罕這些,玲瓏是一個破碎的夢,我想我的一生沒有什麼再需要珍惜了,只要為了天朝,我可以麻木的做一切事情,可是,你出現了,我想這是上天給我的賞賜,給我的驚喜——”英氣的眉宇間被月華染上絲絲柔情,直映入那清冷眼波深處,曳起幾絲芳菲。
“你該知道不單單是顧家要滅蘇家,其實是皇兄,你定然也是恨著他的吧,可是,婉之——”
婉之輕輕閉了眼,不肯再看他一眼,手中的汗滴滴滲出,她明明不在乎的,不想看見他,為什麼聽見他那刻骨的低喚,心中是這樣難耐的感覺。
“江山就是這樣,總是在這些人的起起伏伏中才可以如詩如畫,沒有誰永遠把持朝政,沒有誰永遠風光,這是歷史,是必然,日中則移,你該明白的——”
婉之低眉,依然平靜,錯了終是錯了,錯過了也就錯過了,你又何必讓我知道這些,我原本就是一個沒有心的人,不會為誰的理由去原諒已有的錯誤。
“所以我沒有選擇,那一夜,我彷徨過,掙扎過,但是父皇和母妃一遍遍的在我心底說著,我無法放開,可是我更捨不得你,我只是想要把你保護起來,你以為我把顧娉婷捧上天是喜歡她?你以為我真的相信她對你的陷害?你知道把你關進地牢時我心中是怎樣的痛嗎?你知道你用那種失望漠然的眼神看我時我心中在滴血嗎?可是,你還是走了,你給了我最大的懲罰,斷崖旁留下一個身影,蘇婉之!你怎麼忍心。”
一拳砸在那桌子上,碎裂的杯盞握進了那顫抖的掌心,絲絲鮮血滴出。
“我知道那夜的選擇會有代價,卻也沒有想過是失去你的代價,婉之,即便是懲罰,也該夠了,兩年了,兩年的心如死灰,你到底還要懲罰我到什麼時候?”絲絲的血浸染了黑衣,那眼底似乎映著所有的蒼白。
寂靜的梨花宮,他一個人的聲音迴盪著,婉之緊靠著身側的牆壁,臉色蒼白,晦暗的光影朦朧了所有神色。
那顫抖的身形終於再次安靜下來,他靜靜的訴說,似是訴說著兩年的思念,似是懺悔著什麼,似是遺憾著什麼,似是有些東西永遠無法追回了。
外面院牆上還有那白衣似雪,似是輕輕一嘆,錯了終是錯了,錯誤不會因為理由和藉口而不存在,君離央啊君離央,為何不看看你身邊的人,娉婷再怎樣,卻都是為了你。
人,總是不知道憐取眼前,惆悵的眉宇間縈繞淡月似雪。
“婉之,你在不在?”眼底所有星芒凋落,綻放出所有的不冷靜,君離央突然站起身來,開始扯那流蘇飄搖,起身奔向那羅帳,“你當真以為顧相的誤會我解釋不清嗎?我故意讓他誤會,不過是想讓你看了心裡舒服——”
“婉之——”那聲聲呼喚低了下去,所有的顫動都寂滅那手中的宮裝上,還有那輕紗,他輕輕的挑起,良久才從唇間流出一句,“又來晚了——”似是淒涼一笑,“為什麼不等等我呢?”
☆、你非要把皇帝招來嗎?
“婉之——”那聲聲呼喚低了下去,所有的顫動都寂滅那手中的宮裝上,還有那輕紗,他輕輕的挑起,良久才從唇間流出一句,“又來晚了——”似是淒涼一笑,“為什麼不等等我呢?”
婉之顫著長睫睜開雙眸,君離央,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突然想要衝出去揍他一頓,告訴他你個傻子,你非要把皇帝招來嗎?
外面□□忽起,君離央驀然警醒,他是被婉之弄傻了,他竟然可以衝動至此,斂起眼底所有情緒,既然她已經逃了出去,終會找到她的,身形一掠,搶步出門,突然看見了碰到一雙清冷的眸子,未及說話,卻見聽雪對著他指了個方向,低聲道,“你往東邊去。”
這暗夜中的偶爾的相遇,這淡淡的一句,君離央知道這是顧相的兒子,也許巴不得讓皇帝把他堵在梨花宮,但是聽了那愈漸近的腳步,眼底那審視如刃般落在聽雪臉上。
聽雪眼波明淨的看著他,“這邊守衛太多,我命人在那邊放了點兒火,御林軍去那邊了,但是一會兒肯定會懷疑,也許會到梨花宮。你可明白?”
君離央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