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爪子很慢很慢的撥開赤貂抱著它的爪子,這傢伙身上太臭了,實在是忍無可忍。
赤貂才不怕它,它跟白鷹相處的最久,以前也這樣磨它來著。
所以在錦雞扇動翅膀的時候,它死命的往白鷹肚子底下鑽。
白鷹腹部的毛,也很軟的,都是一些小細絨毛,赤貂玩的不亦樂乎,壓根沒感覺到白鷹漸漸豎起的羽毛。
突然,這欠收拾的傢伙,爪子也不知抓到了哪裡,白鷹身子一抖,二話不說,直接就跳到一旁,然後,一膀子扇過去,赤貂圓滾滾的身子,順著房簷,滾啊滾啊,再然後,只聽咻的一聲,最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這回跌的不輕,摔了個四仰八叉,肚子翻著朝天,四隻爪子也僵硬的舉在半空。
赤貂黑豆子似的小眼珠子,還處在驚魂未定之中,一動不動的望著天空,偶爾抽動那麼一下。
似乎怎麼也沒想到,白鷹會對它下如此毒手。
黑寶從自己窩裡竄出來,跑到赤貂面前,圍著它圍圈,一邊圍,還一邊嗅,似乎很興奮,那眼神像是在說,“看吧看吧,讓你跟我擠狗窩你不幹,非得冷臉貼冷屁股,這回摔的可快活?”
赤貂又顫抖了一下:壞傢伙,不過是摸了一下它的毛而已,不是母的,怕啥呢!
黑寶又圍著它嗅了幾下,最後伸手舌頭,要舔赤貂的臉,想安慰安慰它,被赤貂一臉嫌惡的躲開了。
赤貂受了刺激,奔回黑寶的窩,躲在裡面不肯出來了。
房頂上,錦雞面無表情的斜了白鷹一眼,“又不是個小娘們,摸一下,你至於把它扇飛在地上嗎?”
白鷹很不客氣的用眼刀子扔它。廢話,要是抓了旁的地方,倒是無所謂,可偏偏這傢伙手欠,抓了本鷹大人,某些不能抓的地方,它能不火嗎?
木香跟赫連晟回到廂房,下午累的夠嗆,縱然晚上,某人還是一副精神十足的樣子,也不能折騰了。
赫連晟知道她累,親自準備沐浴的水,親自替她寬衣解帶,當然了,這個親自,是他強烈要求的,木香反抗了,卻是反抗無效。
待到木香睡著,赫連晟才輕手輕腳的離了廂房,就在隔壁的清風院。
吳青跟嚴忠,都等在那裡。
“殿下!”兩人在赫連晟面前齊聲跪下。
白天的時候,情緒不宜外露,現在只有他們三人,自然不需要再隱藏情緒。
“都起來吧,你們的差事當的不錯,”赫連晟越過他們,走到書桌後面的椅子上落坐。
嚴忠跟吳青二人起來之後,臉上還是有些愧疚的。
“屬下不能跟隨殿下征戰殺場,不能護衛殿下左右,實在無顏面對殿下,屬下有罪,”這話雖是吳青說的,但嚴忠心裡也是一樣的想法。
赫連晟隨手翻著桌上的文書,“本王臨走之前,就同你們說過,護好襄王府,護好王妃,你們就算幫了本王的大忙,何來的有罪?即便有罪,也罪在你們不該放水瑤進來,隨隨便便冒出來的一個陌生女子,你們也敢讓她進襄王府,王妃身子有孕,經得起如此風險之事嗎?”
雖未發火,但言詞中的冷意,叫吳青與嚴忠二人,愧疚萬分。
“是屬下失職,未能考慮周全!”
“不,是屬下未能及時攔住,那日圍剿,又讓他們逃脫,屬下罪該萬死!”
他們二人羞愧的事,還不止於此。
自從赫連晟離京之後,偶有驚險的事情發生,幾乎都是木香自己化解,自己事先謀劃,他們倆人只是執行而已,說到底,也沒出多大力。
赫連晟劍眉微微收攏,這是不悅的象徵,“你們兩個,話太多了,過去的事,再提它,又有何用,結果擺在那,過程就不必說了,夫人的意思,你們也都清楚,既然是定親那日,雖然請的客人不多,但司空瑾手裡有人皮面具,想要混進來,也並非難事,如何找到他,並將他擒住,你們可想好了?”
吳青跟嚴忠對望一眼,隨即才道:“夫人的意思是,關門打狗!”
赫連晟略微思索了片刻,“不妥,那日皇上想必也在,驚動他老人家的聖駕,麻煩可就大了,再者,我們不可能一一檢查每個進府的客人,萬一有丁點的疏漏,都會打草驚蛇。”
赫連晟站起來,走到窗邊,望著陰沉沉的天跡,“露出破綻,等他上鉤!”
吳青心中一驚,“殿下,您要讓夫人做誘餌?”嘴比腦子快,等話說出來之後,腦子才反應過來,回頭想想,根本沒這個可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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