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焱有城府,有心機,懂得隱忍,也有謀略,喜怒不行於色,做事也有決斷。
可惜了,身子太差,太短命。
“他的病,也挺可惜,”赫連晟忽然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吳青這時拖著醉的不醒人事的王海,往這邊來了,打斷了木香想追問的話頭。
“主子,他喝多了,是現在送回去,還是明日再送?”吳青是怕這個樣子送回去,唐皇當場就得把這東西賜死了。
“交給小太監照料,皇上現在睡下了,他回去了也沒用,待會你不必跟來了,告訴康伯,從今日起,襄王府的來客,全都趕出去,誰來也不見,本王回來的事,也不要告訴任何人,只你們幾人知道就行了,”赫連晟沉聲吩咐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吳青揹著正打呼嚕的王海離開。
赫連晟拉著木香,沿著府裡新修的小路,慢慢的走著。
即使不在榻上渡過,只是這樣安靜的跟她並肩走著,他也覺得舒心愜意,人生的幸福大抵不過如此。
木香依舊不死心,繼續追問,“相公,你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唐焱的病是不是另有隱情?如果照情形推算,他應該是病了很久,最有可能,是小的時候便有了,照這樣推測,最有可能對他下毒之人,不是皇帝,那就是皇后了。”
赫連晟讚賞的看了她,“香兒真是越來越聰明瞭,不錯,對唐焱下毒之人,正是皇后,其實她不止給唐焱下了,除了太子以外,所有的皇子,幾乎全部難逃她的毒手。”
“啊?怎麼會是這樣,那為何僅有唐焱是這個樣子,我見唐鑫跟唐墨二人,並不是這個樣子啊!他們倆個是中毒之後解了,還是壓根就沒有中毒。”
第239章 花前月下
“唐墨有皇帝暗中護著,自然無事,唐鑫的那份,被唐焱自己服下了,他的毒也就增加了一倍,縱然最後毒解了,可是身子也徹底壞了,以他現在的情形,最好的情況,活不過五年,後宮其他皇子,有幾個也中了毒,剩餘的幾個,都是無關緊要的妃子所生,等他們再大一些,惹是皇后還活著,一定早早的給他們預備下了。”
這些事與赫連晟沒多大關係,但皇族,乃至赫連一族,其實說到底,都有這樣的事情存在。
這就好比,如果當初,他娘沒有被趕出赫連家,如果他爹再納妾。
那麼,長房出的子嗣,就不可能只有他一個。
等到成年之後,繼位的麻煩就來了。
為了避免一些奪位之爭,赫連一族的祖訓,便是留子去母。在主母生下長房長孫之後,孩子留下,母親永遠不能再回族裡,父親也不可再娶。
木香聽完赫連晟的話,唏噓不已,“這個女人夠殘忍,但是在我看來,教育孩子,跟是多是少,沒有關係,有些人,一個孩子還教育不好呢,所以啊,我的孩子,我自己教,自己管,等他們長大了,還可以互相扶持,互相幫襯,各自有各自的事業,也就不存在誰搶誰的,總之一句話,他們的前程,他們自己去掙,而不是靠著從爹孃這裡繼承。”
赫連晟望著她自信滿滿的小臉,暖意充滿全身,情不自禁的伸手攬住她,“看來香兒教育娃兒很有一套呢,如此一來,為夫就放心了,這樣好了,女娃我管,男娃你管,可好?”
木香眨眨眼,似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說,“為什麼不是女娃我管,男娃你管呢?”
赫連晟被她這副呆萌的模樣逗樂了,仰天大笑,放肆的笑聲,驚動森中的夜鳥。
白鷹蹲在屋頂的背風處,半眯著眼,注視下面那兩人。
錦雞就蹲在它旁邊,也是差不多的姿勢,赤貂從院子裡竄上來,擠啊擠啊,擠到它倆中間去了。
錦雞扭著雞頭,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瞄了赤貂,很顯然,它對這隻大老鼠,還是沒啥好感。
白鷹就更別提了,若不是看在這傢伙渾身都是毒的份上,它早將這老鼠吞下肚子了。
它倆往旁邊閃,卻正好給赤貂騰了地方,正正好卡在它們中間。
院子裡,兩位主人正在你儂我儂的說著話。
錦雞嫌棄赤貂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坨大便。
‘當著人的面,你也能放屁,你是臭鼬嗎?你再不滾下去,休怪我不客氣!’這是錦雞的心聲,它撲騰了下翅膀,好像真的要把赤貂扇下去似的。
赤貂嚇的嘰嘰狂叫,離開它,往白鷹那邊躲去。
白鷹的神情更為高傲,簡直是貴氣十足,絕對是鷹界的國王,只見它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