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娘都說給你聽,不怕啊孩子。”
眼前這個女人溫柔的安慰,讓溫月還有些忐忑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雖然不知道她下面該怎麼辦,可是這肚子裡的小生命卻是她及其想要擁有以及眷戀的,她,想要做這個孩子的媽媽。
就在屋中的氣氛無比溫情的時候,就聽到溫月所在的這個屋門被人咣噹一聲推開了,那個剛剛還在外面嚎叫的聲音用已經嗓了的啞子說道:“你們兩個人,又在一起嘀咕個什麼呢?整天裡不嘀咕就是哭,一點好事都沒有。人家都說,家裡有個樂呵呵的媳婦會旺家,我怎麼就這麼倒黴,攤上你們兩個了?說,是不是在一起研究著怎麼躲懶,還是覺得大川和他爹都不在了,你們想改嫁,做夢吧!”
說完,她褪下了腳上的鞋子就往一直陪著溫月的婦人身上砸去,那婦人似是怕鞋子傷到了溫月,只能站在那裡硬生生的擋住了。雖然那女人的年紀很大,可是力氣卻是不小,看著那婦人臉上痛苦的形色,溫月就知道這一上子是打的不輕。
皺著眉頭看了看那個扔鞋的人,卻發現她竟然是一個身高大概只有一米五,脊背已經嚴重佝僂,成了一個好大的羅鍋兒。黑白參雜的頭髮稀疏的盤在腦後,跟屋裡的婦人一樣,穿著一件青色的打著無數個補丁的衣服,正一臉兇惡的盯著她們兩人看。
那婦人見此,也怕她再留在這屋中傷了溫月,轉頭對那婦人哀求說:“娘,您別打了,月娥肚子裡還有您的曾孫呢。”
婦人的話音一落,那老太太就馬上停了嘴,恨恨的瞪了她們就轉身出了門。
那婦人淡淡的笑了笑,又對溫月道:“你好好歇著吧,一會娘給你送飯過來,你奶奶這幾天是因為心裡難受,所以性子有些左,沒事,大川回來了她就好了。”溫月還要開口,門外那女人的聲音卻又不耐煩的響起來:“你到是快點出來啊,難道就讓我一個人做飯啊!”
她無奈邊應著邊快速的對溫月道:“你再睡會兒吧,晚會娘再來跟你聊。”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了,歡迎你們跟著九月進入另一個女主的全新人生
厚著臉皮求收藏,求收~~~~~嘿嘿
☆、處境
那婦人出去後,溫月仰躺在那裡,雙手緊緊的貼著小腹似是想感受裡面那鮮活的小生命。想來任何一個人,在初知道穿越這種事情真實發生後,沒有幾個人是可以平靜接受的吧。所以,在她清醒的那段時間,她有那麼一時想要試著再死一次,看看是否可以重新回到原來的那個世界。
可就在她焦躁迷茫的時候,卻得知這身子裡竟然有一個小生命,再過幾百天就可以呱呱墜地的嬰兒時,她猶豫了。孩子啊,這曾經是她多麼期盼而不可得的奢求呢?想著她在那個時空裡,經歷了無數的身體上的苦難與心理上的折磨後,卻總是沒辦法得到一個孩子。
本來相愛的人也開始變得冷漠,漸行漸遠,甚至因為孩子要與她離婚。似乎是忘了,若不是當初他的極力反對,說年輕時需要多多打拼,而遲遲不肯要孩子,而她則因過多的吃了避孕藥而導致了不能生育,她又如何連做一個平凡母親的資格都沒有呢?
有多殘忍呢?無數的藥,無數的針,無數次讓人筋疲力盡的取卵,然後無數次的失望與墜入深淵般的痛苦。忍受著公婆的嘲諷,承受著父母的鄙夷,最終換來的,卻只是男人的一張離婚協議書,與一個大肚子女孩憐憫的笑。
“哈!”溫月慘笑一聲,任眼淚順著臉頰滑進了鬢角,她知道自己是個無用的,在父母無休止的吵鬧聲長大,刻薄的母親、狂燥的父親,讓她變得敏感、脆弱,習慣用強勢來偽裝。可她偏偏遇到了那樣一個男人,他的溫柔包容像五月的陽光一樣照進了她一直冰冷的心房,讓她以為自己得到了救贖,可是誰又能想到,婚後的十年,這個她視為生命的男人也可以將她如垃圾般拋棄。
她是怎麼穿越的呢?是了,她是那樣悲傷,那樣的絕望卻又假裝堅強的挺直了脊樑,沒有在那男人面前露出一絲的脆弱,即使他與那個女人的親暱如同尖刀深深的扎進了她的心裡。然後呢?然後便是她回家後流露的脆弱與那空空的酒瓶吧。
也好,那個世界又有什麼是值得她留戀的呢?正好她死後留下的財產因為她的離婚可以讓那對貪婪而又自私的父母名正言順的全部繼承,就當是全了她最後一片孝心了;從此再不相欠。
而她,溫月又一次將手搭在了小腹之上,嘴角沁出一絲微笑,她不要辜負上天對她的恩賜,不要錯失她人生失而復得的為人母的機會,即使這是一個落後而又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