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彧軒任她揪著,眸含深深的笑意,懶散道:“爺並不想天生就認識你,至於有仇嘛,也許是上輩子。”
絡青衣揪著他的衣領腳步逼近,怒火蹭地躥了上來,“本姑娘的上輩子還輪不到你!本姑娘是訂過婚的!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要點臉能死嗎?”
墨彧軒原想說他一直很要臉,可紫眸忽然閃了閃,挑著她話中的重點問道:“你與別人訂婚?”
“關你毛事!”與他一尺之距站定,黑紗籠著她的容貌,卻多了幾分引人遐思。
墨彧軒笑了一聲,袖中的手指微動,“的確與爺沒關係,可這一世,與爺脫不了關係!”
絡青衣開始懷疑起這男人三番四次的接近她的目的,眉頭一擰,“你看上我什麼了?”
墨彧軒衣袖一掃,將她的手拂開,並使得絡青衣倒退了兩步,笑吟吟道:“小青衣才是貼了金,爺何時說看上你了?”
“沒有嗎?”十分不確定,若是沒有你何苦一直盯著我不放!
墨彧軒笑著看她一身夜行衣,以及被黑紗掩蓋住的真實面容,紫眸內晦暗不明,不再開口。
絡青衣也不覺得有多臉紅,跟這人在一起待的時間長了最能磨練人的臉皮!
這時,不輕不重的叩門聲傳來,伴隨著清流那清雅好聽的嗓音,“主子,清澤已在門口等候。”
“帶他進來。”墨彧軒又看了絡青衣一眼,懶懶對著門口吩咐。
“絡…”無妙被清流拉著進來,原是掙扎著,一回身便看見一身黑衣身形窈窕的女子,驚撥出聲,這女人怎麼來了?
見到無妙,絡青衣也不繼續裝深情了,對著面前的男子冷笑一聲,“說吧,今天你到底想做什麼?做完了好放我回宮,皇上明日的早朝的耽擱不得!”大方的承認她就是青衣,那又如何?墨彧軒始終不能將她如何,不是麼?
墨彧軒對清流揮了揮手,清流放開抓著無妙的胳膊,無妙傲嬌的哼了一聲,揉著胳膊走到絡青衣身前並將她拽到身後,對上墨彧軒笑意不達眼底的紫眸,“說吧,你想做什麼?”
墨彧軒晶瑩剔透的指尖彈著被青衣抓出的褶皺,“不做什麼,不過是想和小青衣談一筆交易!”
“交易?”絡青衣皺眉,“這就是你一直與我作對的原因?”
墨彧軒挑眉,聲音溫柔:“將你佩戴的那條項鍊給爺,爺便將無妙還你如何?”
項鍊?無妙立刻回身去看,見她眉頭皺的更緊,心裡也不知是何滋味,或許這項鍊是她最重要的東西,她會換嗎?
“你喜歡?”她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副畫面,由模糊逐漸轉為清晰,那場訂婚宴,男人親手替她戴上了這條項鍊,卻不曾想世家中的叔父在此時對著他們舉槍,她為了救他,替他擋下一槍,潔白的長尾紗裙上被鮮血染就,當她再次醒來便發現穿越到了一名女太監身上,而她身上多不過兩件東西,一件是前世男人送的梅花匕首,一件便是這條訂婚項鍊。
“嗯!爺很喜歡。”墨彧軒紫眸閃了閃,眸光落在她頸間戴著的那條淺紫色小貔貅項鍊。
“奪人所愛是你一貫的作風?”絡青衣抿著唇,纖長的睫毛輕眨,劃過一抹愧疚,她不敢對上無妙的目光。
墨彧軒輕輕一笑,玉顏如霧般朦朧,聲線飄渺:“不換也好,反正無妙身為神偷,自是得罪了不少人,爺只要將他送到他的仇人手裡還能落下個人情,你說呢?”
“的確是好,那就送吧!仔細算算他與我也沒什麼關係,不過是他救過我,這情不還也罷!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君子,小人做慣了,不懂什麼是大義凜然。”絡青衣點點頭,附和著,抬頭看向無妙。
無妙神色黯然的沒去看她,俊美的容顏如蒙上一層陰影,分辨不清是悲是怒。
“嗯!外加上沐羽這條小蛇,它應該沒有人值錢。清流,這事著你去辦吧。”墨彧軒看向清流,嘴角笑意更加溫和。
清流點頭,“是。”
沐羽?絡青衣猛地側頭去看他,“它在你手裡?”她不是放在灩姐姐那裡嗎?
“嗯!那個小不點兒很捨不得爺,就回來了。”墨彧軒看透她心中所想,絲毫沒提灩芳華,在芳華樓那日他隱了身上的氣息,小青衣自是不能發覺,以前不曾隱藏,也是他故意想讓她發覺。
絡青衣咬著牙,沉默一刻,“放了無妙,還我沐羽!”
“好!”墨彧軒答得也乾脆,揚眉一笑,玉顏又生輝了幾分,看向清流,示意他把沐羽帶過來。
清流會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