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時間,是身份,是你愛了不該愛的人。
我嗤之以鼻,瞧瞧偉大的人類給愛情的辯解,“一個美麗卻遺憾的錯誤”。可人類之所以給愛情這麼美好的藉口,只因為在面對絢爛而誘人的迷惑前,他們貪戀如煙花般耀眼的瞬間與極致歡愉,他們放縱並且迷失了自己。
我突然笑出了聲,帶著嘲諷。我從不向往偉大的愛情或者飛蛾撲火,我想做的只有好好愛自己。
終究,我是一個這麼自私的女子。
宮裡在這些日子裡也別樣沉悶,在經過這麼一次較量後各國都需要時間去善後。我聽說雲澤正在大亂,並且如火如荼,我琢磨著這其中定有不少是宇文睿的功勞。我暗暗想著宇文睿在某方面還是雲澤的功臣,至少不久以後雲澤就會結束那種混亂的局面,重新開始新的征途,無論是好是壞。
我想起那個我叫了多年“七哥”的絕美男子,他現在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國家去承載自己該有的責任。他會怎麼樣呢?日夜忙碌於複雜的鬥爭中,在稍歇片刻的時候腦中會突然閃現我們的過去,爾後繼續忙碌?
我相信那個表面無所事事實則心藏重任的男子會一步一步的,走好屬於他的路。
說到雲澤那就必定不能忽視一個人,恩,那人就是孟小奸細孟少珏是也。那晚過後孟家就在雲彌消失的毫無蹤跡,孟府如同從未住過人那般安靜,了無生氣。
我說不清自己對這人是什麼感覺,討厭?稱不上。喜歡?也說不上。唔,或許可以說是欣賞。
從心而論孟少珏這人確實是個人才。年輕,有頭腦,做事果斷,善於偽裝,讓旁人無法看透。他上一刻對你談笑風生下一秒或許就能將刀子往你胸口上捅,且捅完之後還能笑嘻嘻的問你疼不疼。
想到這裡我有些惋惜,難為他在我身上下了那麼重視的蠱,可惜人云戰和他默契不足,偏偏送了個解蠱的過來。這下好,吃了那勞什子云蠱的我又是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唉,可惜啊可惜。
對於孟少珏那天用折磨我來牽絆宇文睿這事情,說實話我還真不生氣或者鄙視他。孟少珏他是雲澤人,他的目的是幫助雲澤滅雲彌,他和雲彌呈對立面,他所做的只是自己份內的事情。你還別說他對付一個弱女子怎麼怎麼的,在國仇面前不分男女,有的只是身份區別。再說了,那些所謂的英雄們,誰敢拍著自己胸口說自己沒幹過卑鄙的事情?
我驚訝的是孟少珏那日看到我手上時眼中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種情緒叫做不捨。
我捫心自問自個兒確實沒勾引他,可這穿越女的體質實在是躲不過被人惦記的份兒。我拍拍額頭,阿藍啊阿藍,你真是作孽啊作孽,幸好你是鐵石心腸,不然這又是一場經典的跨國苦戀喲呵。
我扔了顆葡萄進嘴,嘴裡瀰漫的是葡萄的清香和水甜,我突然就憂愁了,孟少珏走了我不惦記,可瑩露也走了,那個可愛的驕縱小丫頭。
我無法忘記在孟府時和她擁有過的生活,那是我在這個世界擁有的第一份友情,簡單而直接。我忘不了瑩露帶給我的那些熟悉感和親切感,那是多麼倔強和固執的一個女孩子,如同很久以前的我。
瑩露啊瑩露,你現在知道所有的事情了嗎,你現在有沒有想念我呢。我們在將來是否能見面,而見面那時,我們是否還將彼此當做朋友?
我苦惱的吐出了嘴裡的葡萄籽。唉,時間永遠是感情的殺手。
我正趴在桌子上哀傷春秋呢,細細帶著笑容進了門說道:“公主,皇上醒了!”
我立馬直起身子,“父皇醒了?”
“是啊,聽說精神還不錯,正遣了御膳房做些清淡的東西送過去呢。”細細將手上的藥碗放到我面前,“公主喝藥。”
我面無表情的拿起碗灌下了整碗黑忽忽的湯藥,接著含著細細遞過來的葡萄清嘴。父皇醒了是好事情,只是為什麼我心裡卻總有些不安?
我的不安在晚上的時候便得到了應徵,父皇身邊最親信的內侍匆匆的跑來找我,說父皇突然毒發,太醫束手無策之際父皇說要見我。
我問身邊的內侍,“白天時不是還好好的嗎?”
內侍道:“回公主,白日裡太醫瞧了說是毒性已被壓下穩定了,可哪知晚上時突然復發……”
我到父皇寢宮裡時一路都有人對我行注目禮,我自然是知道他們訝異的不行,訝異父皇在這種時刻找的人不是最疼愛的皇姐,不是最寵愛的宇文睿,而是我這個被他漠視且冷落了十幾年的呆女兒。
我的皇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