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勞?”
“這是我想的教學方針,有些東西,還是從小培育的好。為何大戶人家的孩童,年紀尚幼便彬彬有禮?為何大戶人家的娘子,一樣的布料,總能做出比別人好看的衣裳?這些舉人可教不到。大戶人家出身的舉人,更不會來貴府教學,先生說是不是?”婉言嘴上說著推銷的話,臉上的表情卻冷了下來。這也算是女學裡學到的絕學,要十分客氣,但也讓對方感覺到你的不高興。話說女學還真是挺好使哎!
趙三伯顯然接受到了資訊,忙道:“娘子說的極是,只是……這事我做不得主,且等我與族人商議一番如何?”
婉言點頭:“應該的。”
趙三伯喚來小僕上了湯,婉言喝過一口便起身告辭。方發現外頭滿滿都是人,強行穩住心神,對人群微微一笑,慢悠悠的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①:先生,敬語。比現在的先生要更有尊敬的意味,多用於有學問的老者。
☆、75巧思換錢
趙家二十三個孩子;光婉言要價就是十二貫一個月,這個薪資是僅次於基層公務員的水準了。 比如傳說中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他曾經的薪資就是十四貫,似乎還不包括布料。此外筆墨紙硯的開銷;請族裡婦人看孩子打掃的開銷;以及除去婉言的另一個先生的束脩。這粗粗一算;一月倒要差不多三十貫。族老們紛紛搖頭;表示太貴了。
趙十八被支去跟婉言講價;一進楚家門便喊道:“阿婉啊阿婉;你要價也忒狠了,十二貫唉!敲詐吧你?”
婉言挑眉:“趁早請了我,好處多著呢。這個錢你想省再不能了。那麼多孩子,多操心啊!價錢不好,我寧願呆家裡抄。打的好底子,以後教個狀元出來才划算呢。”
“能便宜點不?”趙十八道:“不便宜點族老們怕不幹呢,我們家拋費不起。多少比你抄輕鬆。”
“呸,一聽就是沒帶過孩子的。你問問人去,是做活輕鬆還是帶人輕鬆。我是抄抄煩了,換個法子自虐。不然我還不樂意呢。真要帶孩子輕鬆,你們族裡的娘子們能興頭成這樣?”
“真一點都不能便宜?”
婉言搖頭:“不能。實話跟你說,我最討厭小孩子,沒有足夠的錢真沒辦法吸引我。真要不能加價,我也不做了。我們一塊兒長大的也不坑你。有些點子你抄回去,照搬便得。我不愛操那份心。”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壓價那就是沒臉皮了。趙十八本人無所謂,純當傳話筒而已。說實話,幼兒園能辦起來,肯定利大於弊。族裡的素質一代不如一代,歸根結底還是新婦的文化水平問題。幼兒園能改善這種問題,可是婉言要價也的確太高。於他而言,解決終極問題的方法只有兩個,要麼分家,要麼就是廢了這條腦殘家規。不然怎麼做都是死衚衕。有幼兒園不過是日後多招幾個窮香家的新婦,但這種新婦在強大的文盲團的狙擊下,還能保持多少優良品質,實在是個好課題。所以他是真淡定,心裡還是奔著分家的路一去不回頭。
趙家族裡就不淡定了,家庭主婦們好容易有機會甩脫一群孩子,怎麼可能放過?何況族裡的錢本來也分不到各房,有便宜不佔那是王八蛋。這就體現了大鍋飯的絕對劣勢。努力不能保證財富,偷懶反而有足夠的份額,只要是正常時代,這個家早晚完蛋。族老們不捨得這個錢,始終認定餘錢要拿來買祭田才是最保險的措施。這個年代婦女們的確沒有多少話語權,可婦女們有時候又代表民意,不能完全無視。這就出現了僵持。
趙家沒分家最重要的原因是始終有人在當官,而傻到蘇璨那個份上的官員畢竟是少數。於是趙家的官員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顧問制。
他們自己去請別的女先生,但請婉言來制定規矩教材。一月四貫錢,不包衣裳布料。婉言看著繼續來傳話的趙十八笑道:“真是便宜讓你們家佔盡了!不幹!”
趙十八搖頭:“哎,你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啊?”
“四貫夠幹什麼的?再有,要是我這個月有想法,那個月沒有想法,這薪水發是不發?榨乾了我好一腳踹掉,打的好精明算盤!論當官我不是你們家的對手,論做買賣”婉言拖長音調道:“你忘了我傢什麼時候開的屋呢!到時候便宜都是你們佔了,我除了得個沒用的名聲,什麼都得不到。沒準啊,名聲都得不到。打量誰是傻子呢?我也是官家娘子出身,別把人想的這麼眼皮子淺行麼?”
“那依你怎麼算?”
“專利費。”
“哈?”
“你們出多少錢,我替你們想個點子。”婉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