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上趙氏族學以及他們各自的名字。如此,若有誰調皮,便格外明顯。時日長了,他也不好意思了。”
彼時衣服款式不多,這倒也不難,叫各家做了就是。趙三伯無可無不可的點頭。
婉言又道:“又有,一樣的衣裳,走出去人家一看就知道是趙家子,為了家族聲譽,更是不敢街頭任性。久而久之,這規矩不用我們嘮叨,他也記住了。”還有話沒說透,繡上趙氏的名字和家徽,就是一個活廣告!看,我趙家的孩子三歲就開始啟蒙了,氣派!只是這話一說出來,裝X感瞬間幻滅,還是留給趙家人自己去想吧。
顯然,趙三伯已經想到這一點,但也不點破,只繼續追問:“還有呢?”
“我這裡有個花樣子。”婉言翻開第二頁指著冊子上的圖片道:“趙家在東京也算是名門,總也有人提過。我略知一二,不知說的對不對。”
“請講。”
“雖說貴府聚族而居,然畢竟不像前朝那些大族,還有一道牆把宅子與街道隔開。如今要上學,少不得家裡接送。這就有幾處不便。一來,幼童恐走不了這麼遠,怕是要馬車挨家挨戶的接。二來孩童太多,近處的不需坐車也要走路。若是一個長輩送一兩個童子倒也勉強,若這家多子多福,一個人送免不得掙脫一兩個。防範於未然,萬一出了點什麼,做父母的豈有不心疼的?昨日十八郎到我家與我分說,我便想了這個法子。”婉言解說道:“每人做個這樣的小雙肩包,後頭牽根繩子。這樣便是帶十個八個童子,也不怕他們跑開。同樣也繡上家徽和名字,便是不小心掉在外頭,他人撿了也好送回來。或是休沐日帶著逛街,做父母的也不那麼累。先生說好不好?”
趙三伯心下暗贊:好細膩的心思!真真七竅玲瓏心!一眼掃過婉言手中的冊子,只見還有厚厚一疊,心裡早已千肯萬肯,忙道:“娘子冰雪聰明,若能請到娘子,實乃我趙家之幸!還請娘子千萬屈尊。”
婉言笑道:“我大哥乃十八哥同窗好友,先生大可不必如此客氣。只是有些話得先與你分說明白。”
“有甚要求儘管提。”
“不知需帶的蒙童有幾多?實不相瞞,人數太多,小婦一人也教不來。還需得請幾個來幫襯。再有,依小婦之見,我等婦道人家,免不得生兒育女,也總要有個替代,才不至於事到臨頭手忙腳亂。不是我偏見,教這麼小的孩子,總是我們婦道人家更擅長些。”
“那娘子認為,要請幾個才合適?”
婉言想了想才道:“聽十八哥說貴府有專照看孩子的婦人,於先生方面,約二十個童子有兩位先生便夠了。”
趙三伯掐指一數:“好有二十幾個呢,也就是說還要請一個?娘子可有推薦?”
“東京的幾千的女學生,看貴府如何選了。我卻不好說話的。”
趙三伯聞弦知雅意,價格不同,質量肯定有所不同。瞭然笑道:“且不論這麼遠,恕我俗氣,我們先談束脩如何?”
“請講。”
“外頭的秀才帶蒙童,多半八貫一月,四季各一套衣裳鞋襪,娘子以為何?”
婉言微微扯起嘴角:“京華女學的學生,比秀才還少呢。”哼哼,八貫?姐滿腦子創意才八貫,想的倒美!
趙三伯一窒:“這蒙學……”
“萬丈高樓平地起,地基比房子還重要。蒙學若學的不好,日後何以為繼?”婉言淡淡的道:“小女還有諸多計劃,先前說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先生若去尋別人,未必能如小女一樣定的好規矩,出的好教材。還望先生三思。”強硬,有時候也是談判的本錢。何況於婉言而言,帶小孩子實在是不得已的一條路。如果錢不夠多,又有那麼多操心事,做的還不是自己的愛好,那這錢還不如不賺。本來她就有保底的抄書,當老師了自然沒得時間,這裡的成本也得繞出來。她是北宋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知道什麼是幼兒園的人,普通蒙童的薪水就想打動她?絕對不可能!裝X這麼累,她容易麼她!
趙三伯看著婉言手下壓著的那一疊厚厚的紙,不是不心動。然而價格太高,他們家又請不起。只得道:“趙家聚族而居,原也是不甚富裕。娘子可否優惠則個?”
婉言想了想道:“罷了,既然是十八哥的本家,那便十二貫,衣裳我也不要,與我布料便好。”
趙三伯搖頭道:“這都夠上舉人了。”
婉言依舊一副穩當當的樣子:“舉人還不定教的來這些孩子呢。背背千字文?那可不算本事。德智體美勞,哪一樣少的了?”
“德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