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
喬赫手指一動,玉沉煙立刻動彈不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了。
精緻的領口被解開,衣物斜褪至肩處,露出青紫色的肌膚和隱隱可見的紅色血絲。
“唔,看來出手太重了……”他抬眼瞧了瞧玉沉煙的神情,嘴角一勾,手卻按在那處傷口上,手底使力,看著玉沉煙瞬間痛楚的臉,心中頓覺一陣快意。
他湊近玉沉煙,細細端詳著少女的臉龐,看暗室中微弱的光線在她側臉投出深淺不一的陰影。
“真像呢……”男人喃喃,“以前竟然都沒有發現,你和她是這樣的相像……”手下更加的用力,“尤其是痛苦的時候,那種憤恨的眼神……”
其實女子憤恨時的神情都是差不多的,只是喬赫此刻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加上訊房中光線昏沉,才使他覺得玉沉煙和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人相似。
喬赫的眼神是模糊不清的灰色——那是回憶的顏色。
“很疼對不對,很想將我殺了,狠狠地凌遲成一片一片對不對?”他笑得很奇怪,像是寵愛像是憎恨,“可是你殺不了我。你那個相好,已經被我丟在狼窩了,那是一群很久都沒有進食的餓狼,放心,他會很快得到解脫。你那麼喜歡他,而我是那麼的愛你,怎麼捨得讓你喜歡的人慢慢的忍受折磨呢?”
喬赫伏在她的耳邊,低聲嘟噥著。久久聽不到少女的回答,他有些意外,抬頭望向她:“你為什麼不說話?是贊成我這樣做麼?”他的眼中驟然放射希望的光,“我那樣對他,你也不生氣麼?”
男人撫摸著少女的臉,神色迷離:“是啊,我們是從小的青梅竹馬,無論我做了什麼,你總會原諒我的,對麼?”
他痴痴地凝望了半晌,然後小心地道:“我可以親親你麼?”
被點了穴的玉沉煙當然沒法回應他。
喬赫的表情像是一個斂財者突然平空得了無數財寶那般興奮和激動,歡悅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許了。”
玉沉煙心裡明白他是將自己當成另一個人了,只苦於自己手不能動口不能言,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臉。
她一陣絕望,心中還要拼命安慰自己: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可是就算這樣不斷自我催眠著,她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誰來將這個王八蛋拉開啊!她為奴為婢以身相許都有得商量啊嗷嗷嗷!
暗室的大門轟然洞開!
喬赫被門板落地的巨大聲響驚得一跳,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人狠狠地摔出去,咚地一聲砸在兩丈開外的石牆上。
玉沉煙呆怔地望著來人,看他彈指間將喬赫收拾了,給自己解了穴,小心地扶起她,輕聲問道:“還好麼?”
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她像是突然回了魂,一把摟住來人,啞著嗓子喊:“師父!”
鬱舒寒輕輕地撫著她的背,聽她顛來倒去地念叨著同樣幾句話:“嚇死我了嗚哇哇……嗚嗚嗚……嚇死我了嗚嗚嗚……嗚嗚嗚……”
待她哭得夠了,鬱舒寒的衣衫也溼皺得不能看了。玉沉煙淚眼朦朧中瞅見他那被自己弄得慘不忍睹的衣衫,自覺不好意思,哽咽著用手抻了抻,無奈效果甚微,玉沉煙想著衣服是自己弄皺的,這裡又沒有燙鬥,總不好叫師父穿著這樣皺巴巴的衣服出去……
於是她很有耐心不停地抻啊抻……
鬱舒寒無奈地推開她的手,遞給她一塊帕子,道:“擦擦臉罷。”玉沉煙訥訥地接了,背過身去默默擦著,鬱舒寒趁此使了個仙訣,衣服立時恢復了清爽。等玉沉煙再回過身來看時——哪裡還有半點水跡?
這麼一打岔她也知道自己是一時迷糊了,臉上便有些訕訕的,可巧這時喬赫醒了,玉沉煙聽到他的呻吟聲,頓時一僵,鬱舒寒敏銳地感覺到了,安撫地摸摸她的頭。
“他被我摔斷了尾椎骨,沒有三五個月是無法復原的,你可以放心。”目光落在女孩歪斜不整的領口上,眉頭一皺,深覺自己方才出手輕了,但不好再過去摔一次,只得沉著臉替她將衣領整妥了,口中道,“或者你可以去打他一頓出氣,我不反對。”
玉沉煙望著他,心中掂量著他這話有幾分誠意,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他似乎很樂意看到自己狠揍喬赫一頓?
但是她剛剛痛哭了一場,現在累得只想倒頭大睡,實在沒力氣追究喬惡人,因此她很大度地一揮手:“算了,反正師父已經幫我教訓過他了。”說完偷眼一覷某人的神色——
他果然希望自己海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