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沒空搭理她了,可是她明顯錯估了他。他仍是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盯著她看,好像他嘴裡嚼著的並不是飯菜,而是她,她的面板,她的血液……
那般具有侵略性的眸子讓她有些不安,不安的結果就是她使勁的給他挾菜,而他則使勁的吃使勁的看。以至於最後她點的那些菜大部分都落到了他的肚子裡。
末了。彭於賢揉了揉稍微有些圓脹的肚子。“這可能是我這麼多年來吃的最飽的一頓飯了。”
“難道昨天那個女人沒有讓你吃飽?”
他抬頭,漂亮的眸子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嘴角雖然還是帶著那抹玩味的笑容。可是看起來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耿妙宛不自覺的往後仰了一下,直到後背靠到了椅背上,說實話。由於那次的被吸血事件,她對他還真是有點打從心底裡犯怵。她吞嚥了下口水。強忍下想要打退堂鼓的慾望,“今早新聞上的那具乾屍,難道不是你做的?”
“他告訴你的。”他用著幾乎肯定的語氣說著。
雖然彭於賢沒有說他是誰,可是耿妙宛卻知道他指的就是裘邳。她看著面前有些空了的盤子。心裡想著她是該承認還是該否認。盤子上面,一滴油在菜湯上暈染開來,像是綻開了一朵美麗的花朵似的。
然而她卻不知道她沒有馬上否認的態度擺明了是間接的承認了他的猜測。彭於賢嘴角的那抹玩味更明顯了,“所以你相信他的話。”
又是肯定無比的語氣。
有一瞬間。耿妙宛好像看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脆弱以及自嘲,等她想看仔細些的時候卻已經消失不見了。她覺得一定是她看錯了,但是她還是決定以實話告之,“裘邳沒有這樣說。”她的雙手握住面前的杯子,透過杯子看到了他尖尖的下巴,“他只說是銀色聯盟的緋色做的。”
彭於賢不帶感情的哼了一聲,“他還真是敢說。”
“為什麼不敢說,做都做的出來,難道還怕別人說嗎。”耿妙宛覺得自己的情緒似乎有點過於激動了,喝了口水,重又把杯子放回到了桌子上,“不過,我覺得是你做的。”
“他跟我是同類,你為什麼不懷疑他?”
“他跟我說他從來都不吸食活人的鮮血。”
“他說你就信?”彭於賢猛的往桌上一靠,眼睛凌厲的盯著她,“那我還可以說我從來都不吸食活人的鮮血呢。”
“我不信!”耿妙宛想也不想就反駁了他。
“憑什麼?”
耿妙宛的眼睛對上他的,冷冷的說,“就憑你吸過我的血。”
看著她眼裡的肯定,彭於賢覺得一口氣生生卡在了喉嚨裡,上不來也下不去,堵得他心裡有些發悶。他呵呵的低笑了幾聲,“你怎麼知道他把你放在身邊不是為了把你當成備用食物?”
“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
耿妙宛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極其的堅定。
“既然知道我會吸你的血,你為什麼還要來?”彭於賢在說前半句的時候,人還安然的坐在她對面,可後半句卻是從她的身後傳來的。下一秒,她已然落入到他的懷抱中。
他從後面擁著她,臉曖昧的貼在她的脖子處。
耿妙宛感覺到雞皮疙瘩從他氣息噴落的地方開始,一直向全身蔓延開去,完全沒想到他會說動手就動手。
不過她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只見她雙腳往桌子上一踢,連人帶椅子就往身後的彭於賢身上撞了過去,再借著衝力身子往下一滑,像條泥鰍似的從彭於賢的手臂和椅背之間的空隙中溜了出去。
看著恨不能閃到距離他十萬八千里遠的耿妙宛,彭於賢的嘴角又掛了那抹玩味的笑容,他好像很習慣於作這個動作。
他竟然沒有繼續攻擊她!
耿妙宛吃驚的看向他,他只是挑了挑眉毛,“怎麼,我沒吸你的血感覺很失望?”
耿妙宛撇了撇嘴,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竟然每次都能剛好說出她心裡的想法。
彭於賢呵呵的低笑了兩聲,正想再說什麼,突然臉色一變,快速的往門口跑去。耿妙宛不明所以,愣了一下之後也跟著跑了出去。她在離飯店不遠的路邊看到了他,遠遠的看過去,彭於賢正扶在一處牆上嘔吐著。
“你怎麼了?”她看著他問道。
☆、第二六五章 萎縮
有時候就連耿妙宛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學不乖,明明剛剛還差點吸了她血的人,現在又忍不住上前關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