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他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後來的投入,耿妙宛驚喜的鬆開了他,“裘邳,是你嗎?”
他輕輕噓了一下,低頭吻住了她。
慢慢的,裘邳不僅佔據了自己身體的主導權,還成功的佔據了這次親吻的主導權,只見他翻轉了一下身體,輕鬆的把耿妙宛壓在了身下,變被動為主動,在她的唇上索取了起來。
這次耿妙宛很確定這人就是裘邳了,她是想著如果他真的像千面殤所說的那樣對她感情那麼深的話,說不定自己這麼做能引起他的反應,就好像許儒文對她施法進行色誘的時候,總是能把她身體裡真正的耿妙宛給引出來一樣。
只不過她不能像許儒文那樣施展魅惑之術,所以也不確定自己這個方法能不能行。除了這個方法外,她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了。
原本他們擬定的是另外一個計劃,可誰知道裘邳竟然會鋌而走險以至於身體被千面殤給佔據了。她也只好是死馬當活馬醫的用了這個辦法,卻沒想到竟然行得通。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只見耿妙宛的眼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嘴上一使勁,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傳到了裘邳的嘴裡。
他吃了一驚。離開了她的唇。在他的唇角,幾滴鮮紅的血液在往下滴。他一把鉗住她的下巴,迫她張開嘴巴。只見她的唇上,一道深深的齒印印在上面。
“你這是幹什麼?”如果真的不願意跟他接吻,那麼為什麼不咬他,而是咬她自己。這也太奇怪了。
耿妙宛沒有說話,鮮紅的血液如同給她的唇上了一抹豔麗的唇膏。嬌豔欲滴。她一把摟緊了他的脖子,就著他的唇也咬了下來。
心裡想著的卻是,早知道就應該拉著他去做個體檢,不知道他的身體健不健康。也不知道妖的身體抗菌力強不強,這樣直接的血液接觸應該不會染上什麼奇怪的病吧。
裘邳吃痛的“唉”了一聲,卻並未再鬆開她。只是懲罰性的啃咬著她的唇。
當耿妙宛的鮮血與他的交匯在一起的時候,一道金色的光芒倏的進入到他的身體裡。同一時刻。許儒文和小白同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張黃色的符咒同時按在了他的肩頭。
“啊!!”一道淒厲的叫聲響了起來,黑色的煙霧一點一點的自裘邳的身體裡滲出來,直到最後的一絲黑煙都出來了,他的身體軟了下來,躺在了床上。
千面殤飄到了空中,沒有五官的臉上看不出來是震驚還是震怒,它試著又回到裘邳的身體裡,可是卻都像是被一堵無形的牆給擋住了似的。
“這怎麼可能?”它明明都已經成功佔據了裘邳的身體,就連他身體裡的血液也被它同化得差不多了,怎麼可能還會被人給驅出來呢?
“怎麼不可能!”耿妙宛淡淡的說,她把裘邳的身體推到一邊躺好,自己站了起來。當然了,是離千面殤遠遠的,她可不想成為它直接攻擊的物件,“你現在不就是被擠出來了嗎?事實勝於雄辯,你再不願相信也是枉然。”
千面殤突然把那張如平底鍋一樣的臉對準了耿妙宛,厲聲道,“你!一定是你耍了什麼詭計!你這個卑鄙小人,盡會在背地裡做些手腳!”
它說這些話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你倒是不傻。”說著,她又往後靠了幾步,深怕它一個受不了刺激就會朝自己衝過來,“不過我的手段可都是當著你的面使的,不是背地裡。”
“你!”千面殤氣極,自己被驅出了裘邳的身體不說,還要被一個黃毛丫頭羞辱,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可是自己自從中了那個丫頭的不知道什麼破法術之後,已經生不出臉來了,更別說分身了。它環視了他們幾個一眼,明顯是有備而來的,這口氣只怕咽不下也要嚥了,先逃出去再說。
至於這賬,就留待日後慢慢算。
耿妙宛似乎也看出來它打的什麼主意,與許儒文和小白互視了一眼。當然了,主要是早就在識海里溝通完畢了,所以他們就能很會意的往千面殤圍過去,試圖在最短的時間內消滅它,免得時間一長它又整出什麼妖娥子來。
這次對戰起來,耿妙宛這方的人馬覺得輕鬆了許多,雖然沒有彭於賢,可是僅憑他們幾個人也能逼得千面殤不斷的縮小範圍。不過最主要的還是耿妙宛上次那張不知道什麼符的作用,因為每次千面殤想要變臉使分身的時候,它的頭上就會出現一個五彩的光球,僅一閃就能讓它凝起來的氣化為無形。
這真是降妖除魔的利器啊。
後來耿妙宛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