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沒想到,嚴貴妃竟敢當著皇帝的面說出來,顯然是有些激動。“對,嚴貴妃就是這麼說的。”
墨蘭沒忍住笑,見皇后瞪她,趕緊收斂了笑容。
奉臨也覺得,這話真是說的太絕了。她這個腦子裡在想什麼,怎麼總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嗯哼。”清了清嗓子,他嚴肅道:“嚴貴妃何出此言?這般說話,未免傷人心了。”
“會麼?”嚴一凌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疑惑的問。
“貴妃何必明知故問。”良妃沒好奇的說:“這樣的羞辱若是換在你身上,你能熟視無睹,釋然而笑?”
“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嚴一凌笑容甜美:“你瞧,我現在不是笑著呢麼!”
這話,便是指控帝后侮辱她了。
嚴一凌彈了彈自己的手指,平靜的說:“我只是好奇,良妃你怎麼會這時候經過毓秀宮。又剛好瞧出本宮心情不爽出言譏諷。還惹得本宮動了手,再來毓秀宮請皇上皇后評理?這要不是你計劃好的,就未免太巧合了。”
稍微停頓,嚴一凌凝眉又問:“方才爭執之時,你口口聲聲說本宮不守婦道。指出,冷宮就是給本宮這樣不貞潔的人住的。想必這話,樺嬪也聽見了。”
一旁立著的樺嬪雖然有點為難,但還是點了頭。“臣妾的確聽見。但是……娘娘明鑑,良妃姐姐只是一時口快。”
“是一時口快。”嚴一凌很贊同她這個說法。“要不是一時口開,她也不會暴露自己的本意。”
這時候,奉臨和沈音苒都明白了,揭秘信其實是良妃的手筆。
“娘娘的意思是……”樺嬪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送了告密信,同樣的內容一式兩份,呈交皇上皇后。指責本宮不守婦道,與人廝混。所以,本宮來毓秀宮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樺嬪妹妹覺得,良妃等在宮門外是何居心?”嚴一凌是問樺嬪,同樣是問帝后。
無知小人為非作歹也就算了,皇上竟然也縱容皇后胡鬧。
好!他不相信自己,只管光明正大的問。問過之後,光明正大的承認他的懷疑也是句人話。
竟然以開玩笑,試探神偷這樣的鬼話替自己解圍,就不覺得欺人太甚,太沒有擔當了?
“良妃,真的是你?”沈音苒不想讓皇上面子掛不住,趕緊轉移話題。
良妃皺著眉,不屑道:“臣妾不過是碰巧經過,嚴貴妃有什麼證據證明是臣妾所為。何況當初,皇上發落你去冷宮,的確是因為你與肅親王有曖昧不清的關係,如何就不能提了?”
“皇上聽見了?”嚴一凌笑著問。“這便是您最想證實的事情。”
奉臨皺眉,語氣嚴肅:“朕幾時想證實這些事。當初恕你出冷宮,恢復身份,朕便已經替你澄清這些事。”
“那就是良妃忤逆聖旨了。”嚴一凌像是在打壁球,來來回回的出擊,巧妙的迴避風險。反正左右都不是她的錯就對了。
“皇上,臣妾並無此意。”良妃再生氣,也不敢得罪皇上。“臣妾只是覺得,嚴貴妃自恃恩寵,就能隻手遮天。連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裡,太叫人生氣。一時忍不住才……”
“你就知道我沒把皇后娘娘放在眼裡?”
這不是胡扯麼!嚴一凌非但把皇后放在眼裡,還深深刻在心裡。隨時隨地都關注她的一舉一動。俗話不是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麼!
“你剛才,還問我為何這麼晚來請安。既然是請安,當然心存敬意。現在卻又來說這番自相矛盾的話。到底你是在侮辱我的智慧,還是把皇上皇后當成乳臭未乾的三歲孩子?”
嚴一凌不打算就這麼算了。不光是因為良妃可恨,而是,她要讓帝后知道,她絕對不是她們眼裡的軟柿子。
就算一時半會兒,拿這對狗男女沒轍,這口惡氣,她今天也得打出來。
雞飛狗跳是免不了了,宮裡也許久沒怎麼熱鬧過了。
“良妃的話確實不當。嚴貴妃恢復身份,就表明從前一切皆是誤會。既然是誤會,就不該再提起來說。”沈音苒溫和的勸慰:“嚴貴妃的心也要放寬些,良妃興許是一時氣頭上,口不擇言,心裡未必真的這麼想。到底你是貴妃,她會很敬重你。”
“是麼?”嚴一凌笑了笑:“不是都說,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麼?怎麼到了皇后娘娘宮裡,只要是有口無心,就說什麼都無妨了?那娘娘您怎麼證明良妃只是有口無心?您剖開她的心看了?”
“本宮……”沈音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