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去還是戰戰兢兢的樣子。“奴才明白,奴才這就去辦。”
她會來麼?奉臨忍不住在心裡想。
不是不想自己過去,但她那張看一眼就能結冰的臉,真是叫他生氣。
就算是當做一般的妃嬪來看待,這宮裡哪有人會這麼跟他慪氣,敢這麼跟她慪氣的?
還出手傷人!
奉臨撩開袖子,她抓過的痕跡清晰可見,雖然結的痂已經掉了。
“皇上……”小侯子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闖進來:“大事不好了。”
心裡一驚,奉臨凜聲問:“出什麼事了?”
“嚴貴妃娘娘遇刺,從伊湄宮門外的玉階上滾了下去。”小侯子哭腔道:“回話的奴才說是傷了頭,情況兇險。”
“什麼?”奉臨的話音還沒落,人已經奔出了書房。
小侯子只感覺臉前一陣風掠過,再看時,人影都不見。“皇上,等等奴才……”
伊湄宮,嚴卿和楊絮急的臉色慘白。
馮靖宇已經在裡面診治了。可他那個狗慫脾氣。硬是不叫人陪著。
“不行。我還是進去看看,不然心裡總不踏實。”楊絮說話就要推門。
素惜趕緊攔她:“娘娘,奴婢知道您擔心,可馮太醫吩咐千萬不能打攪……”
“那總得讓我們知道是什麼個情況吧?”楊絮急的團團轉:“好好的,怎麼會遇刺?伊湄宮的侍衛都是木樁子還是死光了?人在宮門外出事,不就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麼?”
“都怪奴婢沒好好護著小姐。”素惜哽咽的厲害。
“行了,你也別自責了。”嚴卿寬慰她:“要不是你護著,情況可能更糟。”
看著她袖子上滲出的血水,嚴卿皺眉:“你趕緊下去上點藥吧。”
“奴婢無妨。”素惜當然不肯走。“萬一裡面有什麼吩咐呢。”
楊絮生氣的問:“傷人的那丫頭是哪兒冒出來的?簡直豈有此理。”
“是個叫春迎的丫頭。可能是為了她姐姐春妮的事情記恨姐姐。”嚴卿沉了口氣:“那丫頭也是作死。”
“春妮就是在伊湄宮偷竊,在刑房裡畏罪自盡那個?”楊絮午後聽了這麼一耳朵。“不是午時死在刑房裡的,這才剛入夜,就有人替她報仇了?”
“是。”其中的曲折,素惜當然不好開口解釋。
畢竟對付皇后這件事,小姐千叮萬囑不許她告訴楊嬪和嚴妃,免得牽累她們。
“這真是的!”楊絮恨的不行:“叫汪泉把這春迎看好了,千萬不能再畏罪自盡。事情興許沒有想想的這麼簡單。”
“春迎。叫皇后娘娘身邊的遙光帶走了。”章嬤嬤急匆匆的過來,正是要說這件事。
“什麼?”嚴卿與楊絮異口同聲。
“什麼時候的事兒?”嚴卿問。
“你怎麼不攔著她?”楊絮惱火。
章嬤嬤也是急的臉色發青:“就在剛才。奴婢想攔來著,畢竟是傷了貴妃娘娘,事關重大。可遙光說正因為事態嚴重,皇后娘娘才要親自過問。”
“皇后娘娘執意如此,章嬤嬤哪裡能攔得住。”嚴卿總算還是明白的。“現在只盼著姐姐平安無事。其他的,日後再作打算。”
“你姐姐一看就知道是個有福氣的。”楊絮沉了口氣,像是寬慰自己。“一定吉人天相,你就放心吧。”
“嗯!”嚴卿用力的點頭:“吉人天相。”
“皇上聖安。”汪泉揚聲請安,意在給裡面的人提醒。
果然楊絮和嚴卿都收起了臉上的怨恨之色,眸子裡僅僅留下擔憂與不安。
“臣妾給皇上請安。”二人齊聲道。
“無須多禮。”奉臨急匆匆的進來:“碧兒怎麼樣了?”
素惜大著膽子攔在門前:“皇上恕罪,馮太醫正在裡面替娘娘診治,吩咐不許人打攪。奴婢斗膽請皇上留在外室等候。”
聽著馮靖宇已經來了,奉臨的心頭微松。他的醫術畢竟無可挑剔。“也好。”
看見嚴卿和楊絮都哭喪著臉,他不免蹙眉:“傷的很重麼?”
“是。”嚴卿來的早,看見了昏迷中的姐姐。“姐姐背上中了一刀,滾下階梯的時候又傷了頭。”
“伊湄宮司職侍奉的人呢?”奉臨冷喝一聲。
小侯子趕緊硬著頭皮進來:“奴才該死。”
“先別急著求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對朕說明白。”奉臨耐著性子。
“回皇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