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滿滿的算盤。
且不說這邊,只說薛阿敏忽然想起送的東西,實在是最近為銀錢所困了。
也不知是她運氣不好,和該攢不住財還是怎的。這才剛因為效率得了利,才得意著兩天將“分了錢”,轉眼便險些虧了。
雖說早些也知道剛開始會這樣,畢竟那批人雖是憊懶耍滑,但這才剛開始總要皮緊些,再加上人多,速度快些也實屬正常。
但看著賬本上收益一天天減少也是著急的很。
而且,別說什麼這陣子過去那些個人皮懶下來就會變好的話,那是江家坊子要踏,不是她們坊子要好。
薛家坊子說到底是已經老了,雖然布料材質是頂好的,但是用的染料已經過時,染出的布已經沒有當年薛家獨有的特色,這才是薛家坊子衰落下去的主要原因。
要想拯救薛家坊子的頹勢,唯一的出路便是換染料方子了。
這哪有那麼簡單?像秦姨那般專精染料炮製的鑽研了數十年也不過是把祖父當年的方子進行了小小的改動,現在想短時間內改變簡直是痴人說夢。
這麼想著,她便頭疼起來,又連著這幾日都為了賬房的事勞累,她竟是就那麼倚在桌子上便睡著了。
再醒來,阿敏竟是疼醒的。
她只覺得額際猶如火燒一般,生疼。欲出聲卻是疼的沒了說話的力氣,只靠在桌旁,汗珠自頰邊滑落,背後的衣衫已是被汗溼。
“唔……哼”許是太疼,到最後她竟是分辨不清自額際滑下的到底是淚滴還是汗珠。
少頃,那疼痛竟是又怪異的迅速退下,這時她卻是不敢呼人,這麼個樣子被看見,真真是怪異!
疼是不像初時那般撕心裂肺,她總是有些力氣抬手,摸向了額際。
此刻真真是後悔發現牛皮紙那日早晨醒來發現額際紅痕沒有在意,只當是睡的時候刮到了 ,之後許久沒消下去,因著坊子裡忙亂,也只是擔心了一陣找了大夫抹了藥膏便沒管。
早知現在,她便是不做那生意也得注意了……
總算顫顫巍巍摸上額際,卻發現忽地不疼了,而感覺自額頭,一粒軟軟的顆粒兒滾到了手上。
拿下來一看,阿敏卻是驚著。
這般好的玉質!
☆、玉珠兒
泛著紅色的透明的玉粒兒圓滾滾的躺在手中,帶著些溫度,晶瑩剔透,看了她便忘了頭疼,腦中只剩下了評價。
珉之雕雕,玉之章章,不過如此。
只是反映過來,對於手中美得動人心魄的玉石又是有幾分忌憚。剛才是震撼到了,卻不代表忘記了!
正打算將這玉珠兒丟擲去,免得再發生什麼意外,卻不想那玉珠兒忽的融開了……
阿敏瞪大雙眼,捂住了嘴不敢做聲,眼睜睜的看著那泛著紅光的玉珠兒融成了水兒,接著滲進了手中不見了。
精緻的小算盤還在桌上擺著,賬本還在那一頁,書房裡靜悄悄的,剛才的一切,仿若就是她做了一個夢,唯有額前因沾了汗滴還溼著的髮絲還能證明。
“格珠,去喚醫師……”阿敏啞著嗓子向著門外道。她很奇怪自己為何能在現在還保持冷靜,從現在她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來在幾月前她還因為來葵水而忙亂。
“小姐可是怎麼了?”格珠聽著她的
“令小姐是沒什麼病的,只不過該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加上憂思過重,所以覺得有些頭疼,而且令小姐近來幾日興許也沒有好好進食,腸胃有些受不了,老朽開上幾幅藥,吃了後多休息變好。”說這話的是一個長著花白山羊鬍子的醫師,一邊說他還搖頭晃腦的樣子,看著很是可信。
聽他這麼說,險些薛阿敏真的把那些事當做了幻覺,如果不是她又開始頭疼。
“多謝醫師,格主把醫師帶下去開藥吧。”薛阿敏虛弱的吩咐著。
待他們出去,阿敏終是扛不住,那頭疼似乎從頭上一直向下到腰腹之間,惹得她既有想如廁的感覺,又渾身發冷汗。
她只自己熬著,能怎麼辦?剛才又不是沒有找醫師來看,那醫師已是極德高望重的了,他說的沒問題,再看也是看不出來徒添麻煩。
而且這疼痛是有那珠子引起,查不出來也不敢再查了。
就這麼疼了不知多久,感覺著外頭天也似黑了,那疼痛才停下來,這時阿敏意識已經有些不清。
緩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一陣後怕過後,發現自己身上可是髒汙一片,原本梨色的淺色衣裙已是染成灰色,髮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