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想要離開是不可能了。
人們能做的只有藏起來,在城門大破之日能夠保全一條性命。
此時的皇宮之內。
“皇上……”高公公顫巍巍地奉上糕點,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成了戰前的亡魂。
“高公公,你說朕有幾分勝算?”北堂希晦暗不明的臉上透著幾分陰冷。
“啊,這……”高公公哪敢回答這個問題?若說低了,這腦袋肯定是要搬家了的,若說高了,皇上要是讓他說出個所以然來,他要如何作答?
“支支吾吾地做什麼,朕的問題有那麼回答嗎?”北堂希的聲音越發透著恐怖的氣息了。
“皇上,奴才該死,奴才愚鈍,國家大事奴才一概不知,還請皇上恕罪!”高公公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不斷地磕頭。
“猜一猜,又有何妨呢?”
北堂希凜冽地目光讓身旁的太監總管高公公幾乎喘不過氣來,“奴才,奴才覺得陛下有九分勝算,還有一分是天意……”
這當然不是高公公內心真實的想法,如今敵軍都已經兵臨城下了,哪裡還有九分之說?
然而,他卻很清楚,不惹怒北堂希,他尚且有一線生機,若是惹惱了,他就是必死無疑了。
“九分?”北堂希帶著笑意,卻是陰笑,“一分天意?什麼是天意,朕難道就不能逆天改命嗎?”
“能,當然能!”高公公整個人都在顫抖,忙應和北堂希的話,如果早知道沐王在登基之後會性情大變,他當初就不該動了心思幫著他發動宮變了!
給先皇當差的時候何曾受過這種罪啊?
“段清狂……”北堂希的口中默默地念著這個名字,他恨不得將這個人碎屍萬段!
他當真以為,他可以從他的手中搶走江山?
他搶走了夜兒,難道連江山也要搶走?從一開始他就註定要輸,夜兒身上的毒只有他能解!
現在不是說段清狂是什麼明主嗎?呵呵,好笑,真是好笑。
南睿北沐,這一天朕已經等很久了!
“報——”
殿門外飛快地跑進來一人在臺階下跪下,“啟稟皇上,亂軍開始有動作了!”
段清狂,你終於按捺不住了是吧?北堂希的臉上浮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下去吧。”
北堂希剛要起身,身體忽地一軟,高公公忙上前攙扶。
“皇上,不如讓太醫來診斷一下吧?”高公公貼身伺候北堂希,這幾日他起身之時身子發虛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再是鐵打的身體讓皇上這樣折騰也是會折騰出毛病來的。
“退下!”北堂希一把震開了高公公,“朕的事情是你能夠多嘴的?”
高公公唯唯諾諾地退到一邊,不敢多言。
這個時候,殿門外突然多了幾個人影,這人影讓大殿之中的北堂希一震,高公公下的差點又跪倒地上去了。
這,這怎麼可能?
門口站著三個人,慕千夜,北堂羽,鬱木崖。
“三皇子,三皇子殿下,不是已經……”高公公忍不住顫抖,不可能有人能夠突破重重的封鎖進到皇宮裡來的,這些不可能是人!
北堂希的目光先是鎖在了慕千夜的身上,此時的她挺著一個大肚子,但是這不影響她出塵的模樣。
好一會兒,北堂希的目光才從慕千夜的身上移開,轉到了她身邊的北堂羽的身上,眉頭皺了起來。
看來,他小瞧了他。
最後一個,他見過,那個神秘的男人,慕千夜的師兄。
呵呵,真是讓他意外啊,他們給了他一個不小的驚喜啊!
“北堂希,怎麼見到我們很驚訝嗎?”慕千夜冷笑著,北堂羽在皇宮裡長大,又有這樣特別的身份,不可能沒有出入皇宮的特殊通道,而這通道,北堂希不知道。
其實,北堂希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不,不是驚訝,而是驚喜,夜兒,見到你真好。”北堂希的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但是這笑容可是一點兒都沒有讓人舒服的感覺,剛好相反,這笑容太恐怖,太陰森了。“你知道嗎,你不在朕好孤單……”
“孤單?你未免也太可笑了點吧?若是這麼說,這天下能有幾個人是不孤單的?疼你的父親你親手殺了,崇拜你的妹妹讓你給逼瘋了!就連你的弟弟,你也曾想要殺了他,只可惜沒有如願而已。”慕千夜覺得北堂希真的沒有救了。
“沒有,朕沒有!”北堂希立刻就否定了慕千夜的話,“他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