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夜點點頭,“當然,一個人,在外面,無論多麼的強大,多麼的堅強,他的內心深處總有最柔軟的一個角落,那個角落只會對自己最為珍愛的人綻放,你也不例外。”
北堂羽不知道怎麼去接慕千夜的話,他只知道,他從來沒有體會過慕千夜口中說的那種被別人保護的姿態,因為,他沒有遇到那個珍愛他的人。
“我相信終有一天,你終會遇到那個願意傾盡全力保護你的人的。”慕千夜道,然後話題一轉,“殺手盟很早就存在了,但是你的年紀不過二十多歲,很顯然不可能是你自己創立的,你是從什麼人的手中接過殺手盟的呢?”
北堂羽深深地凝望慕千夜,那是一雙深邃狡黠比黑寶石還要奪目的眼眸,他望著她,彷彿是想要從慕千夜的眼睛看到些什麼。
“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夫人還是不要過問的比較好。”北堂羽頓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那我們來聊一聊北堂希吧,我知道你是不會讓他死的,但是你也很清楚,不可以再放任他這樣下去了,因為在你北堂羽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一顆慈悲的心,你有判斷能力。”
“呵,沒想到你對我的評價這樣高。”北堂羽嗤笑了一聲,“有一點你說對了,我不會讓他死。”
“如果說,我想他死呢?”慕千夜挑眉,毫不示弱地看著北堂羽。
北堂羽的目光因為慕千夜的話而變得暴戾,但是慕千夜卻一點兒都不示弱。
兩人對視良久。
湖中正在洗澡的鬱木崖一直都在關注著兩個人,他的眼睛沒有一刻從慕千夜的身上移開過。見他們兩個人對視,他便顧不上洗澡,忙來到岸邊兩人的跟前。
慕千夜和北堂羽同時回頭,朝著鬱木崖異口同聲,“洗澡去!洗乾淨!”
可憐的鬱木崖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就被兩人齊聲地轟炸了,灰頭土臉地又回到水裡去了……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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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小將軍!”小寶穿上了為他特製的小鎧甲,小模樣就像是縮小了的段清狂,他來到段清狂的營帳前,守在段清狂營帳外的兩個士兵向小寶行禮。
“嗯,父王他在嗎?”重新帶兵,段清狂自然得要恢復他的王爺身份,名正言順。
“回小將軍的話,大將軍他正在裡面。”
小將軍大將軍的,這稱呼聽起來有些滑稽,但是將士們不這麼覺得。
“好的,我進去看看父王。”小寶走進了營帳。
他剛進來,就見段清狂抬頭,“兒子,是你娘來信了嗎?”
從兩個月前開始,慕千夜就會給小寶寫信,不多,但是卻被段清狂搶來當了寶貝。
“父王,你最近越來越心急了。”小寶呵呵地笑道。
“廢話,你娘眼看著要生了……”
“哎呀,那是不是小寶要錯過妹妹的出生了?”小寶一聽也跟著急了起來。
這下,父子倆一起跳腳了!
戰事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了。
大軍已經駐紮在了北翼國都城之外十里地的地方了。
只要城能破,一切就會結束了。
段清狂知道,無論他的心中多麼的著急,即使如火燒一般,他都不可以急,不可以拿將士們的生命冒險。
在這最後的時刻,北堂希一定會殊死一戰,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不要動北堂希的命。
然而,可以嗎?
這個時候,還有一個人浮現在段清狂的腦海之中。
那個不定數——北堂羽。
不得不說,他當初沒有被北堂希殺掉,有北堂羽的一份功勞,北堂羽這個人的心思,讓人捉摸不透。
他幾乎可以為北堂希做任何事情,即使北堂希賜了他毒酒,他一樣毫不猶豫地默默地為北堂希遮風擋雨。
但是他做的有些事情,卻明顯是在違背北堂希的意願,比如說幫助段清狂,他們相處了一段日子,他與段清狂甚至相談甚歡。
更麻煩的是,這個人的武功和他手下的殺手盟,也是不得不考慮的因素。
之前他沒有出手,不代表這最後的時刻,在他們的大軍逼近北堂希的時候,他不會出手,然而對於他什麼時候會出手,怎樣出手,他們目前還一無所獲。
公告欄 第七章 解決了北堂希
城裡一片慌亂,街上不再有店鋪開張,人們紛紛躲了起來,如今城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