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然後直接力盡昏倒,只怕就會直接衝上來找他打架了……
韓子墨眼皮翻了翻,輕哼了一聲,畢方……烈焰……獬豸……蒲牢……,想起那些熟悉的聲音,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
看到那些獸屠殺暗獸之時,他心裡只覺得歡喜,可是後來一聽它們那聲音,那雖然只聽過一次卻深刻在腦海中的聲音,他只能昏倒了。
他能告訴寒光,其實當年那天祭就是那幫傢伙為了接回它們的炎凰所以設定下來的儀式嗎?他能告訴寒光,它們當時看到祭臺上是他之時那種暴怒嘛……
或者說,他能跟寒光說,他們兩個傻帽苦了三年自我犧牲,其實就是壞了那些光獸的好事……
他能說出差一點,她就會回去獸界,從此和他們再無交集,便是轉世都無法相逢。
若是她那時候回去,以完全脫離人類形態的方式,以死在他面前的方式離去……
他不知道自己會怎樣,只要一想,他的心都顫抖起來,仿似碎了一般的痛。
就如同這一年多,唯有在戰獸之時,他才能將那痛給壓制下去一些,然後用更深的傷更重的痛麻木自己。
因為在那傷重昏迷中,他可以去做美夢,去做她依然在他身邊,他們相依相靠在迷霧森林的大樹根下,看著陽光細碎,螢火蟲點點。
在那時候,他才知道,柏子衿比他強,那三年,若是他,一定早就痛不欲生自我了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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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看了他一眼,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向了面容沉靜神態安詳的柏子衿,輕聲道:“他只怕也是在做著美夢。”
韓子墨唇角一勾,用唇形說道:“別廢話!”
“青龍說,我們這印記,”寒光舉起了手,挽起衣袖露出了自己白皙若雪手臂上那一朵張揚的火焰印記,眉目間不自覺的柔和下來帶了溫柔之意:“叫魂契,以靈魂之力刻下的契約,便是隔了千山萬水,便是隔了不同空間不同介面,也能心心相印,身分,心不分。”
“靈魂?”韓子墨的眼睛一亮隨後一沉,用嘴型問道。
“嗯,”寒光點點頭道:“你昏睡得也有些時日了,你還記得不記得,在面對九嬰它們之時,身上突然爆發出來的那股力量?那種讓你掙脫了九嬰對你靈力壓制的力量。青龍說,那是靈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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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墨的眼睛一亮,唇形說出:“靈魂之力?”
靈力分為五種基礎靈力,在那之上又可以延伸出更高階之力,靈力屬性之間相生相剋,互有牽制,但是如果是同種靈力,靈力高階的可以直接壓制住比自己低階的存在,讓靈力無法使用,身體也僵硬不能動。
他的水性靈力極為強大,在從京城撤退出來之後,多次交戰吞食獸珠的之下,現在不說人類,便是獸,也已經可以和中級獸抗衡,可是,那一天,九嬰的靈壓襲來之時,他卻是被直接壓制住了。
不光他,他們擁有靈力的人類都被壓制住,唯有沒有靈力的柏子衿……
直到他在絕望之中想起了離別之時她那眼中的繾綣,她說的話,她說,無論如何,子墨,等我回來。
那時候,他身體裡爆發出了一種不屬於任何一種型別的力量,讓他掙脫了九嬰的轄制。
“是的,靈魂之力。”寒光微微頷首:“子墨,我們要弄清楚這到底是種什麼力量,也許,這是我們戰勝那些兇獸唯一的途徑。”
聲音微頓,寒光輕輕笑了起來,身子往椅子後面輕靠,讓椅子緩緩搖起來,道:“咱們靠自己,而不用凌風拼命不用凌風冒險的,唯一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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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站在布帷之後,聽得裡面寒光的聲音淡去,衛晞的手慢慢的握緊成拳。
靈魂之力……
比靈力更為強大,甚至讓寒光覺得可以與兇獸相抗衡之力……
若是有那種力量,那麼,那麼……
轉身悄然往外走去,衛晞心裡好似燃燒起了火焰,一點點的,將他心底給點亮。
“衛將軍?”羲琴拿了吃食從廚房那邊走來,見到門口那一閃而過的身影微微一怔,對門口的衛兵道:“衛將軍有事?”
衛兵看了看衛晞的背影搖搖頭道:“他說是有事,可是並沒有進去,可能大祭師已經休息了,他沒有去打攪吧。”
“哦。”羲琴看了衛晞消失的方向一眼,將手中的托盤遞給衛兵道:“那麻煩您給送進去吧。”
衛兵愣了一下,一隻手從旁邊伸了過來將那托盤接了過去,隨後響起了冷箜輕佻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