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連忙閃身躲到近旁樹後,只見一道黑色身影竄了出來,在書房門前停了一陣,許是弄不開鎖,又跳轉方向飛身往牆內跳去。
馬嘯嘯在原地等了一陣,見無人再來,便壯著膽子往書房行去。
孰料,她剛拿了鑰匙開門,肩膀卻被人重重一扳,雙手不覺往後一垂,便被人一手鉗住,嘴巴被另一手緊緊捂住。
只聽身後傳來一句低語:“開門進去,你若想跑,我便殺了你。”嚇得馬嘯嘯毛骨悚然。
她趕緊乖覺地點了點頭,用半側身子輕輕撞開了房門。
“現在慢慢走進去。”
馬嘯嘯依言而行。
房中更是一片漆黑,背後那人不知什麼身法,房門被他用腳輕輕合上,沒有一絲聲響。
馬嘯嘯人還立著,雙手被箍得死緊,只聽身後人說道:“你若說上半句話,我便殺了你。”
說罷,便鬆開了馬嘯嘯的嘴,馬嘯嘯非常自覺地一句話也不說,卻聽身後一陣動作,似乎鬆開了她的手,馬嘯嘯心中還不及放鬆,卻感覺雙手被繩索拴了起來,打結的時候,勒得死緊,疼得馬嘯嘯齜牙咧嘴。
綁好了馬嘯嘯,那人猛地一推,馬嘯嘯人便往一側跌去,撞在牆上。
氣得她怒目回視,卻啥也看不見,也不敢開口說話。
馬嘯嘯覺得自己若是真說了話,那人殺她是不會有半刻猶豫的,只得找準牆腳蹲了下去。雙手在背後悄無聲息地翻轉而動。
片刻之後,那人手中打出火摺子打了一簇小小火苗,馬嘯嘯適才看清了他的面目,自然是蒙著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看也不看她一眼,便蹲到書桌下,扣起那塊青磚。
馬嘯嘯心下一驚,他是怎麼知道的?
卻見那人摸索了半晌也沒有摸索出半件東西出來,馬嘯嘯放下心來,看來今夜鎮天玉實不在此。
那人復又放回青磚,人也站了起來,往外走去,馬嘯嘯心裡一慌,忙也跟著站了起來,心想,若是那人不殺她卻要把她關在書房,明天周寧麒也會殺了她啊。
那人也不回頭,開了門卻伸手去拿鎖頭鑰匙,馬嘯嘯心下大驚,這鑰匙是要再還給太君的呀,若是鑰匙不見了,太君起疑,她照樣不好交待啊。
思及此,馬嘯嘯再顧不得許多,右手狠命從已然有些鬆動的束縛繩索中脫將出來,卻仍舊磨得她手腕火辣辣般地巨痛,伸手便要去取鑰匙,那蒙面人也是一驚,卻轉身避開,看著馬嘯嘯脫開繩索,一聲冷笑,便摸出腰間短刀朝她砍來。
馬嘯嘯連忙避開,人一激靈,也摸出腰間短刀,作勢要擋。她心中打鼓,沒有一點底氣,卻仍舊強作氣勢。
孰料,那人一見馬嘯嘯手中紅玉短刀,眼中閃出一抹異色,卻也不再來攻,掉轉身子就要往外走。
可馬嘯嘯一心想要鑰匙,哪裡肯讓他走,拼盡一身蠻力,人便撲了過去,那人閃身避過,卻被馬嘯嘯抓住衣袖,“呲”一聲裂帛之聲,竟被她蠻橫地扯下了半截袖子。
馬嘯嘯眼見事不宜遲,又伸手去搶他手中鑰匙,右手捉刀,便要去砍,那人往左輕巧閃開,馬嘯嘯臉上一抹奸笑,左手卻不知何時伸到對方左側,抓住他的手腕。
馬嘯嘯不禁得意,小爺多年惡霸實戰經驗,不是爾等懂的。
那人見手腕被擒,反手便要掙脫,馬嘯嘯捉他不住,便使出多年來的鬥毆殺手鐧,蜷起手掌,用指甲順著他手背劃出三道雪路子,那人猛然吃痛,眉頭也皺了起來,便要出刀來攻。
馬嘯嘯猛地出腳,踩住對方腳掌,毗鄰小腳趾方位,聽那人倒抽一口涼氣,馬嘯嘯趁勢屈身,用手肘撞擊腹下三寸,那人立時退後一步。馬嘯嘯便以短刀作勢,伸手去扯鑰匙,那人卻死死不放,馬嘯嘯情急之下猛咬對方手腕一口,鑰匙終於脫手。
馬嘯嘯見狀,立馬拾起鑰匙,趕緊頭也不回地一溜煙跑了。
等馬嘯嘯跑回棲梧院,已是大汗淋漓,連連喘氣。
作者有話要說:
☆、賽馬的狗尾巴草
春末夏初,後山馬場一派旌旗招展,數百軍士身批鎧甲,手持長弓,一字排開。
太君身著金茶色交領深衣,坐在新近搭建的木臺之上,一面含笑,一面側頭對身旁的周寧麒說道:“今年賽馬會看來倒像頗用了些心思,這入選的軍士們的胸甲、背甲和披膊大多是新制的,個個看著都是身手矯健,能從眾多軍士中脫穎而出想來必是不俗。”
周寧麒聞言點了點頭,太君又望了一眼不遠處排列的軍士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