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2 / 4)

“他若不給,誰敢逼他?且說他若不想讓人知道,亦非難事,為何白白放虎歸山?”

李彥聽罷,正色道:“先皇聖牌立於宗祠廟堂,皇帝年年跪拜,若心生忤逆,何以立於宗祠之上,且說治國在於立法,有法不遵,更是無顏天下。”

馬嘯嘯只得又問:“那你的意思就是,皇帝過幾日便會將玉送回來?”

李彥點頭,“只是不知假借何名目為之罷了,如今鎮天府已被削去大半江南事務,在皇帝看來,倒比原先看著舒心不少。”

“那為何周寧麒原先不送信,卻要等到被削去大半勢力以後才動手。”

李彥低頭細想了想,卻苦笑道:“我自問向來不知他心思,至於他如何得到鮮卑人那封信也甚為古怪。”

馬嘯嘯不禁點頭附和,先前見鎮天府失勢,周寧麒不為所動,有時也懷疑他不過虛有其名,卻未見恨厲。如今才知他自有一番準備。

當下,她也沒了言語。

李彥卻開口道:“如今看來,前些時日在醉鄉樓的幾個鮮卑人與他大抵脫不了干係,而府中書房藏的那本用鮮卑文記載的白冊子彷彿是一道關竅。”說著,定定看著馬嘯嘯,“你若有機會,還需再探。”

馬嘯嘯點頭,心中已開始記掛著不久將要回府的那塊印著狗尾巴草的鎮天玉。

臨走前,馬嘯嘯卻忽然想起一事,忙問李彥道:“你我最初在長巷裡相遇之時,你手中本是沒有鎮天玉的?”

她之所以這般猜測是由於最初她給李彥看狗尾巴草畫的時候,他沒半分反映。

果然,李彥聽罷點了點頭,馬嘯嘯又問:“那你後來又是怎麼得到玉的?”

李彥卻是飄然一笑,答道:“我自有高人助我。”擺明是不願細說。

馬嘯嘯也不待細問,匆匆回了鎮天府,等待鎮天玉歸來。

可惜,馬嘯嘯日等夜等,在鎮天府堪堪等了大半月,不見玉的影子,也不見皇城派人來。

唯一等來的,僅是皇城傳來的一件驚天訊息,左相在都尉府中,趁侍衛不備,奪劍自刎。

那一日,馬嘯嘯聽綠意說罷,不禁四十五度角望天幽幽一嘆,驚得綠意立馬扭過她的肩膀,晃來晃去,嘴裡急道:“馬嘯嘯,你怎麼了?馬嘯嘯!”

馬嘯嘯望著綠意只能無語。

又過半月,馬嘯嘯心中千呼萬喚的皇城來人終是到了鎮天府,而皇帝派人而來赫然打著的旗號卻是慰問平陽公主。

馬嘯嘯才恍然記起鎮天府院裡竟然還住著平陽。

然而,即使是皇城來人那天,馬嘯嘯也決計不願打破絕不接近平陽所居宅院的誓言,只匍匐在隔壁院落樹冠遮掩下的屋頂悄悄窺探。

皇帝雖將平陽流放南苑多年,可眼下戲也是做足了。賞賜的東西由小廝們托盤舉著,足足站了兩排,綾羅綢緞,胭脂粉黛,應有盡有。

馬嘯嘯一動不動,定睛細看,卻看不出鎮天玉身在何處,待到眾人散盡。馬嘯嘯才見周寧麒的貼身小廝德福鬼鬼祟祟地捧了一個四方的小藍匣子跑出院去。

見狀,馬嘯嘯心中大喜,連忙躍下屋頂,偷偷尾隨而去,只見那德福七拐八拐果然進了周寧麒書房,又回身小心翼翼掩上了房門,想來周寧麒定在屋中。

馬嘯嘯眼見鎮天玉已經回府,胸中又冉冉升起無限希望,恨不得即刻偷得玉來,仔細琢磨,好生研究。眼下人卻只能瞬也不瞬地躲在暗處,觀察書房動靜。等著等著,卻又轉念一想,李彥曾說天下只有周寧麒能解鎮天玉之謎,她就算拿到玉又能如何,頓時又有些喪氣,心道這王爺陰陽怪氣,能把秘密向她據實以告麼。

心中更是頹喪幾分,馬嘯嘯眼見玉歸,躊躇滿志,眼下卻只能一籌莫展。

是夜,平朗無風的春夜卻一反常態地颳起了陣陣妖風,雲霧繚繞,不見月明。

馬嘯嘯守夜前細細關好了窗戶,躺在外間靜靜等待太君入睡。

待到時機成熟,馬嘯嘯復又走回內間,又“借”了太君的鑰匙。

一路急急奔往書房,她雖心知周寧麒不大可能將鎮天玉留在書房,但馬嘯嘯仍舊不死心地決心一探。

忽地一陣風起,馬嘯嘯隔著遙遙一段距離,便見書房前廊新掛著的幾隻紅燈籠,隨風搖曳,幾團紅光在夜色中尤為妖嬈。

風漸停,馬嘯嘯人也走近了些,卻見書房旁側倏忽之間飛出幾塊細小物件,耳邊便聽得“噗噗”幾聲連響,幾隻紅燈籠霎時便被打滅了,書房前復又一團漆黑。

馬嘯嘯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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