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讓開!”
他是帝王,此刻雖然身體虛弱,但威嚴猶在,月朗側身讓開,擔心的喚道:“父皇!”
“你師父說得有理,父皇理應受他一掌,胡兄請。”坦然面對盛怒的鬍子衝。
子衝這會兒也覺出元邈的不對勁,日昇趁勢又纏了上來:“師父,我父皇現在武功全失,你此時出手,勝之不武,有違俠義呀!”平日裡師父總是用這些俠義精神來囉嗦他,正好今兒都還給師父。
武功全失?子衝拖著吊在他身上的日昇上前幾步,扣住元邈的鎖骨,月朗知他是查探日昇所言是否屬實,未加阻攔,子衝微一用力,元邈額上冷汗立現,手掌順勢捋過手臂,握住了他的脈門,子衝大驚抬頭:“怎會?”
元邈微微一笑:“元某寧可自斷心脈,也不受那毒物控制。”
自斷心脈?瞞得過別人瞞不過他這位武學、醫學的大行家,鬍子衝審視的目光掃向兩個徒弟,兩人心虛,紛紛轉頭避開。子衝心中瞭然,暗歎一聲,也知道元邈這麼說無非是不想兩個兒子遭世人責難,畢竟他們是皇家,一旦月朗出手擊傷父皇的事傳出去,月朗的太子位就算是元邈這個父皇也保不住。
子衝的怒火頓時熄滅,元邈做到這個地步,他也不好多加指責,只是苦了天心白受了這麼多罪。想起這個他一言不發,轉身回屋,月朗和日昇對視一眼,趕緊扶著父親跟上。
進了屋,看見躺在床上沉睡的人,元邈掙開兒子的扶持,腳步虛浮踉踉蹌蹌撲到床邊,目光在她脖頸、手腕的傷痕上掃過,衣下看不見的地方更有數不清的青紫都是自己留下的,元邈伸了幾次手都不敢觸控她。男兒有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