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風見她落落大方,便也緩緩放鬆神色,“不錯,中原男子成親極早,但在下卻以為成親並非兒戲,縱不能無後,但也須要和自己所愛之人,你看那些遵父母之命而成親的,倘若不滿便再娶再納,卻將前面那一位置於何地?是以在下不願草率。”
張潔想不到他說出這番話來,她更佩服了:“在你們這個時代你能有這樣的想法,真難得。”
“我們這個時代?”
張潔立刻發現說漏了嘴,轉移話題道:“呃,我是說,做你的夫人真有福氣。”
沈憶風俊臉一紅,卻看著她微微笑了:“是嗎,但願如你所說。”
笑容清澈明淨如湖水,修長的雙眼閃閃發亮如寶石。那著面前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張潔黯然。
忽然,一個爽朗愉快的聲音響起來:“張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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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哥哥鄭哥哥,你猜誰來了!”張潔蹦蹦跳跳毫不斯文的跑進廳,開心的挽著鄭少凡的手臂,後面跟著搖頭微笑的沈憶風。
鄭少凡含笑起身,輕輕推開她,改為拉著她的小手。
沈靜山來不及露出有趣之色便一眼瞧見了沈憶風后面的人,他立刻驚訝出聲:“舞兒?”
“晚輩奉家父之命冒昧登門,家父特地叫晚輩代他問沈莊主好,順便在府上打擾幾日。”江舞含笑見禮,這番話說得不失世家公子身份,既動聽又謙虛,沈靜山頗為感動。
原來江嶽特地派武功盡得真傳的江舞帶著江府幾位頂尖高手前來相助,他與沈靜山雖年齡相差頗大又不同門,卻一向交情深厚。黑血教下帖雲臺之事江湖早已傳開,別人是避之不及,惟獨他卻依然將最鍾愛的小兒遣來,沈靜山縱然淡泊世事,卻教他如何能不感動?
江舞卻早已想到張潔在沈家莊,如今見到她更覺高興。
“前輩可知道黑風也來了雲臺!”江舞一臉緊張,卻又帶著血性少年的興奮之色。
聽到這個名字,張潔心中一顫——他真的來了?
誰知沈靜山聞言,和藹的臉色立刻沉下來:“你從何處得知?”
見他如此,江舞怔住:“前輩……”
“此事萬不可洩露!”沈靜山嘆了口氣,“如今鄭公子在此,命喪黑風手上之人不計其數,他們的親友倘若得知,豈有不抱僥倖趕來報仇的?”
“他們肯相助,不是極好麼?”江舞率性之人,不解。
鄭少凡微笑:“此次不同以往,黑風既然親自前來,我等並無絲毫勝算,沈莊主不希望更多人摻入此事,也不願再有人因此喪命。”
江舞恍然:“沈前輩鄭公子仁愛之心,江舞慚愧。”
鄭少凡卻不語,溫和的目光不經意瞟向一旁出神的張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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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堂主找屬下何事。”麻木的臉,口中雖在詢問,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