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兩種方法對於他們三個人都不怎麼難,雖然顧蓁鸞傾向於第二個,但第二個若成功了,林安黎承受喪子之痛之後的封位估計就會和顧蓁鸞差不多高了,前者是胎死腹中,最多也只有霍金玉一般的等級,後者是有延綿子嗣的功勞,再加上生下來的孩子早夭,皇帝一定更加憐憫她。
在顧蓁鸞仔細考量的同時,霍金玉已經和林安黎狹路相逢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霍大將軍的女兒您啊,遠遠的望過去,還以為是皇后娘娘或者是昭和夫人呢,這穿金戴銀的,也不怕折煞了自己。”
林安黎坐著皇帝專門賜給她的轎攆,高高的俯視著霍金玉,面上是毫不加掩飾的諷刺和自滿,這便是風水輪流轉,一如當年霍金玉刁難林安黎和秦宓那般,她用手掩著唇,假惺惺的道:“原諒我身子不適,不能給霍才人請安了。”
“身子不適本主尚可以理解,可這在本主面前自稱我而不用謙稱,本主就不明白是誰給你的權利了。”霍金玉很小一聲,也沒有理會她的小人得志,面上帶著的傲氣與不屑絲毫沒有減少,“難不成這母憑子貴母憑子貴,肚子裡的孩子位同嬪位,你也就位同嬪位了嗎?”
霍金玉說著說著,忽然就嗤笑了起來,面上濃濃的嘲弄化也化不開,她眼珠子一轉,瞅了她一眼,便就移開了視線,像是多看一眼就會傷到了她的眼睛,拉低了她的身份一般,道:
“你一日在本主之下,一日在本主面前就要自稱妾身,就算你肚子裡的孩子給你帶來了榮寵,那也只會是之後事情,更何況我進宮了,你就不能再以霍大將軍的女兒來稱呼我了,這點規矩都不懂,那半個月的禁閉看來是沒有好好反省。”
霍金玉這段話,狠狠打壓了對面人的銳氣,她一身豔麗的服飾,讓她即便是仰視林安黎也不落下風,加上這與生俱來的氣質加上這身衣服的襯托,叫林安黎心裡又憋了一口悶氣。
“好了,你的奴才抬著你也挺累的,我就不擋著你的道了。”霍金玉嗤笑一聲,不容林安黎回覆,便自顧自的退到了一旁,讓她先行,這看似恭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挑釁。
“你……勞煩您了。”林安黎心中憋著一口氣,但也無可奈何,只好揮了揮手讓奴才抬著她走了,走之前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留下霍金玉看著她的背影,一陣嗤笑。
“妾身以前早就聽說您與那位林少使關係不好,今天一見才知道是真的。”林安黎還沒有走多遠,便有一個聲音攔住了打算離開的霍金玉,她轉身一看,倒愣了一愣。
褚翩躚穿的衣服的顏色跟霍金玉的差不多,,但是她所穿的衣服,確實體現出她的青春活力與美貌,與霍金玉所穿的高傲有氣勢各有千秋,衣服的款式也完全不相同,倒是沒有讓霍金玉相形見拙的感覺。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能一舞動四方褚八子,怎麼,以前你在長公主府的時候,沒有見到這種爭鋒相對的狀況嗎?”霍金玉勾起唇輕笑一聲,面上卻沒有那種對待林安黎尖銳的嘲笑或者挑釁,態度還算是不錯的了,看得出來她並不想得罪她,但也不想深交。
褚翩躚轉了轉眸子,捏了捏衣袖,面上帶了幾分不好意思,一副嬌滴滴的小女兒樣子,偏偏叫人生不出討厭的心思,道:“妾身也不怕跟您說吧,駙馬連妾室通房都沒有納一個,而舞女之中又沒有人能與妾身比擬,妾身潛心練舞,根本無暇管閒事,自然少見多怪,叫您看笑話。”
霍金玉點了點頭,覺著站在這裡談論實在是有些傻,而且還浪費她去暢音閣聽戲的時間,於是邊聽褚翩躚說,邊挪動了腳步走了起來,而褚翩躚也識時務的跟在她身後。
“算了算了,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也不要以為宮中人人都這樣,畢竟我與林安黎可是宮中誰都知道的最不合的一對了,約莫是八字不合的原因吧,我與她選秀時就有過爭吵,互相看不順眼。”霍金玉講述著她和林安黎的關係,遮一半說一半,對待褚翩躚的態度也是淡淡的。
褚翩躚笑了一聲,似乎對霍金玉感同身受,能理解她一般,她轉了轉眼珠子,面上笑意不減道:“那我可真希望不要同林安黎那樣子,對誰都討不了好,誰也都不喜歡她,但是我卻覺得,再怎麼也做不成像您和溫清恆那樣。”
霍金玉明白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卻也沒有別的表示,偏頭看她道:“你可知道?你這副美皮囊,是最能讓人心生妒忌的,我怕你是想著容易做著難,不怕跟你說,哪個女子見到像你這樣的美人不心生妒忌?”
霍金玉說的是實話,不過也點到即止了,她的心讓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