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事。”杜氏規規矩矩的說著,那些大夫都是人精,只要顧蓁鸞的婢子稍作引導,就可順著杆子往上爬,定不會將她供出來。
顧蓁鸞的眸子微微眯起,她總覺著這一次來的未免太過容易了些,虧得顧澤作孽,讓她先聲奪人佔了先機,否則杜氏豈會這麼規規矩矩的被嚇到?這位妹妹,性情變的也未免太快了,她道:“的確聰明,只是這聰明得用到正道上,你可知道?日後可得安分守己,不然即便我入了宮,照樣有辦法叫你母女倆嚐到苦頭,那時候可不是掌嘴那麼簡單了,起吧。”
杜氏道了聲謝,起身後方才鬆了口氣,現在才想起已被送到夫人宅院的顧澤,抬頭盯著顧蓁鸞,而她面色不改,對著錦衾道:“去命人從庫房裡取五十兩銀子來,送到白大夫那,謝他這一診,日後府中定時來診脈的大夫就換成他吧。”
杜氏再朝顧蓁鸞行了個禮,方才在顧蓁鸞的允許下和錦衾一同推開門走出了屋子,顧蓁鸞的手段向來不軟,即便做錯了什麼,也有老祖宗和夫人撐腰,正因為她這麼狠,所以也沒人敢在她面前作孽,今日的顧澤,不知是中了什麼邪了。
作者有話要說: 按道理嫡小姐是沒有這麼大權利的,但為了之後的劇情進展,我私心將她的權利調大了,就當作金手指或者是因為女主要入宮的加持好了
☆、結怨
杜氏被顧蓁鸞遣人送了回去,顧蓁鸞則悠閒地坐在椅子上,等杜氏拐了個彎和兩個婢子一同消失在她眼前,她才不緊不慢的道:“顧澤什麼時候開始性情大變的,我記得當初她不是這種人。”
反常必有妖,顧澤平日裡不是這種無腦的人,也決不會光明正大的跟顧蓁鸞對著幹,別說言語間帶嘲諷了,基本上都是順著顧蓁鸞的話接下去的,這般把送到眼前的權勢堂而皇之拒絕了的作為,絕不是顧澤的手段。
還有那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野心,明知六年後的大選顧娉婷入宮的機率有九成,而宮中有一對姐妹已經是極限,她卻想要頂替顧娉婷入宮,朝堂之事牽扯後宮,而後宮也牽扯朝堂,讓一個庶出頂替嫡出入宮,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這般性情大變,如此野心勃勃,到底是誰在背後挑撥?又或者是如何的怪力亂神?顧蓁鸞的眸子微微眯起,同樣因為背對著錦墨而忽略了她一瞬間的神情緊繃。
“今日之事,遣人去告訴老祖宗,一定要實話實說,不容的半句假話。”顧蓁鸞的語氣微微重了點,但她的婢子們都知道她的意思,所謂實話,當然是顧蓁鸞方才和杜氏商量好的實話,看來這位主子,是鐵了心的要讓蔡氏翻不了身了。
至於顧蓁鸞她這麼費盡心思的想要作踐一個妾侍,就是因為蔡氏這人的野心不止於家宅後院,偏偏她也不過就憑了張皮囊和點小聰明,卻當自己是什麼厲害人物了,日後也是個給國公府招黑的女人。
楚國對於女子的束縛較於鄰國晉國算得上寬鬆,女子能讀書,能參加科舉,也能在朝中謀得一官半職,只是女子當官,當然比男子當官要難得多,即便是真有大才乾的人,要晉封到四品之上也是難上加難,但比晉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想法已經是好多了。
只是蔡氏隨她父親,本人胸中並無多少墨水,父女倆如出一轍的想靠著顧國公府家的勢力平步青雲,有一個無用的蔡書生已經夠了,不能再多一個賤籍出身,心比天高的蔡氏了。
更何況這位蔡氏靠著顧國公府家的勢力還不夠,為了自個兒的所謂前途,倒透露出國公府不少的秘密,到最後即便顧蓁鸞在宮中給國公府的打內應,還是傷了元氣,險些被皇帝乘機奪了權。
而顧國公府家的毒瘤遠不止於此,就這兩個妾侍,也不過是家大業大國公府中的一角而已。
正因為國公府家大業大,算上分家後的幾個府上的大丫鬟和妾侍,仔細數數得三四百人,這其中比蔡氏杜氏還要厲害的人不少,只是顧蓁鸞的權勢還沒有大到那種地步,也只能清理一番主家的雜碎。
其餘的事情,只能希望老祖宗的雙眼還不至於太過昏花,心還不要太軟,現如今老祖宗對於小打小鬧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一些過分事情還得老祖宗親自看著,她顧蓁鸞一旦入宮,即便在後宮中手眼通天,也管不到皇宮外的事情。
至於夫人顧白氏,顧蓁鸞的母親,生性溫和,是大家閨秀的出身,以前她父親在朝堂上也官居二品,現如今賦閒仍有餘威,這後院瑣事她管理的井井有條,也有個賢惠的名聲,但她的手腕可不弱,顧蓁鸞的大半手段都是她教的,可謂是一位做事滴水不漏的女子。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