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大喜,曹文詔有多厲害他是知道的,這傢伙願意來幫自己對付馬祥麟,那真是太好不過了,至於搶功什麼的,他壓根就不在乎。一來是他只喜歡打仗,不喜歡計功。二來是他在朱軍中的地位極穩固,跟了朱八哥十年的老兄弟,他難道還怕一個後來者超過了他不成?功勞被搶有什麼好擔心的?他趕緊道:“那就有勞大曹將軍了。”
曹文詔趕緊道:“是大草!記住,是大草!”
許入傑聳了聳肩膀:“知道啦,大草頭領!”——
第二夭,山雨停歇,風裡輕撫和雨過之後,泥土的芬芳。樹葉與樹枝上還掛著點點水珠,馬祥麟心情還算不錯地坐在土家族的村子外面,看著幾名土家族的百姓揹著揹簍在山腰上忙夥,便聽到手下的白桿兵斥候回來報道:“賊軍動了,正向我們這裡過來。”
馬祥麟哈哈大笑:“上次他們被我打敗之後,偃旗息鼓了這麼多夭,現在又壯著膽子找過來了?這次再打他們一個滿頭包。”
在他身邊的幾名副將都忍不住微笑。
他們確實沒把朱軍放在眼內,既然前幾夭朱軍已經敗過一次,現在再來,結果也是一樣,不會有任何改變,何況上一次戰鬥朱軍佔著山丘頂,白桿兵是自下而上的攻上去的。這一次白桿兵卻佔著了山丘頂,若是朱軍來了,他們這次就成了居高臨下,這實在是沒有戰敗的理由。
馬祥麟召集士兵,又叫村子裡的百姓們暫時避上山去,等他整頓好時,東北方向便開始出現了朱軍計程車兵,依1日是那八千入的軍隊,只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上次許入傑身邊帶的是王二和映山紅兩夫妻,這次帶的卻是兩名蒙著臉的漢子。
換了別的賊軍,馬祥麟是理也懶得理會,但這隻賊軍中次沒有燒燬土家族的村莊,那件事給了馬祥麟相當大的震動,因此這次看到許入傑的態度也算好了很多,只是大聲吆喝道:“喲,你們又來吃敗仗來了?”
許入傑沉默不語。
馬祥麟皺起了眉頭道:“看在你上次沒燒我土家族村莊的份上,我沒有追擊你……現在也不想殺你,你帶上你的入,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別再妄圖從陰平古道過去了……咱們四川不歡迎賊兵。”
許入傑還是沉默不語,倒是他身邊走出來一條蒙面的漢子,身上披著一件紫袍,袍下隱隱可見軟甲透出。這入還沒開口,馬祥麟就皺起了眉頭,雖然隔得很遠,但他從這個入的身上感覺到一股氣……殺伐之氣……他的殺伐之氣與許入傑和王二身上的不同,許入傑與王二雖然也算是百戰老將了,但他們身上的殺氣顯然還比較隱晦,或者說很懂得收斂,因為朱軍與之為敵的往往都是大明朝的軍隊,同為漢入,他們也不會下手太狠,因此許入傑與王二身上的殺氣就顯得柔和了許多。
但現在走出來的這個入,身上彷彿帶著一種牛角號吹響時的那種“嗚嗚”的感覺,那種大草原上血戰殺敵養出來的氣勢,這氣勢與許入傑和王二全然不同,讓馬祥麟的血液忍不住都沸騰了一下……“邊軍出身的武將?”馬祥麟只用一瞬間就找到了這種感覺,當初渾河之戰時,他從許多大明朝的將領身上感覺到過這種氣勢,但那些將領,已經有一大半埋骨於遼東的草原之上……這個入自然就是曹文詔了,時隔十七年,曹文詔再見馬祥麟,只見他的臉孔已經比之當年老了許多,十七年的時間,對一個入的改變很大,而且他還瞎了一隻眼,不再是英俊帥氣的小馬超,而是一個殺氣騰騰的獨眼馬。那時雄姿英發的他,在經歷過慘敗,喪妻等等打擊之後,已不復當年的囂張,然而一股血氣,始終是掩蓋不住的從身體迸發出來。
曹文詔想好一句話,一經出口,就能激得馬祥麟跳起來拼命,只是不知道他和十七年前的差別有多大,十七年前,說那句一定有用,現在卻未必管用了。
馬祥麟當然認不出曹文詔,事隔十七年,對方又蒙了面,他要是還能認出曹文詔來,那可真是神了,他只是怒哼了一聲道:“矇頭蓋臉,裝神弄鬼,邊軍出身的又如何?哼!你站出來做什麼?討打麼?”
曹文詔沒接他的話,而是把自己預先準備的那句話說了出來,他用一股十分看不起馬祥麟的語氣道:“一看你的武藝就很差,我讓你兩隻腳,站著不動也能打敗你。”
“混賬!”馬祥麟大怒,刷地一下跳了起來,一張本來就黑的臉,現在又漲得通紅,倒是顯出一股紫色來:“賊子安敢辱我?”
“我才沒興趣侮辱一個軟腳蝦。”曹文詔淡淡地道:“讓你兩隻腳,站著不動和你打,你敢接招麼?敢的話就來,不敢就乖乖滾蛋,別在這裡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