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限於條件,騎術方面一直沒法得到進展,山寨里根本沒馬!這敢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四十幾名斥候很快就散放了出去,他們是步行著出去的,所以軍隊在原地停留了很久,直到這些斥候遠行出去好幾裡之後,朱元璋才下令軍隊才緩緩起拔,跟隨在後。
許人傑忍不住就噓了一聲:“朱八哥……斥候沒馬,太噁心人,改明兒我給山寨捐幾匹馬吧。”
朱元璋轉過頭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搖頭道:“別捐……小心官府順著馬身上的烙印,把你給揪出來,到時候你許家以叛逆之罪滿門抄斬,我可不管你。”
原來這個時代的馬匹,都是烙了印的,尤其是能用來當做戰馬的那種好馬,更是每一匹都有標記,如果許人傑花錢買一批馬來,這馬轉眼就捐到了山寨裡,豈不是考驗朝廷的智商?很顯然,朝廷裡聰明人是要比**多的。
“可是沒馬也太讓人難受了……咱們這是軍隊呢!您和我這種將軍,總得有匹馬才顯威風。”許人傑不滿地道。
朱元璋笑了:“馬這種東西,將來我是肯定要的,但是不能靠你的米行去買,那樣做杯水車薪,毫無意義,反而會給自己帶來一些麻煩,我自有打算,日久即知。”
大軍向前走了沒多久,斥候就傳回了訊息,前方有一村莊,他們在村裡居然逮到了幾個村民。
這就是斥候小隊行動的好處了,若是大軍直接開過來,村民們遠遠看到大軍來了,早就撒腿跑了,你想逮個來問話?追得上氣不接下氣也不一定能追上!
但是斥候卻不一樣,他們幾人一組,散得又開,走進村子時,村民們還以為是哪裡的行腳商旅,根本沒想到要逃,於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
看著斥候們拎過來幾個村民,許人傑正要兇巴巴地上去問話,朱元璋卻將他一擋,示意老一隊和老二隊中間那些穿鴛鴦戰襖計程車兵走了出來,這是上次從楊洪那裡搶來的鴛鴦戰襖,只是染成了紫色,與朝廷的大紅色有些許不同。但是普通百姓大多數不知道朝廷的鴛鴦戰襖只有紅色這一種,沒有紫色。
所以這批人一站出來,那幾個村民就楞了楞,立即把眼前的軍隊當成的官兵。
朱元璋輕咳了一聲,沉聲道:“本官是西安府千戶楊洪,帶兵來此平寇,你們無須害怕,可知道流寇王左掛現在何方?”
他這一問,旁邊的許人傑、馬小天、王二等人都楞了楞,隨即恍然。朱八哥這是化裝成官兵,才方便打聽訊息,這洛川的鄉民可不比白水的,他們如果知道面前的軍隊是山賊軍,肯定不會乖乖配合,就算提供情報,也有可能說的是假的。但是偽裝成官兵來問話,那就方便多了,鄉民們就算不喜歡官兵,也不敢故意給官兵說假情報。
那幾個村民聽說面前的是一名千戶大人,頓時肅然起敬,鄉民見識比較少,不知道正規的軍隊是要打旗號的,而且千戶大人身上會披甲,腰間會掛腰牌。這些東西朱八全都沒有,他只有一股正氣,堂堂正正,威風凜凜,理所當然的發問,充滿了十成十的官味兒,使得面前的幾個村民完全沒有絲毫懷疑。
“千戶大人……您來得可巧了,王左掛的流寇大軍昨天才從咱們這裡過去,向西走了……”
“哦?向西嗎?”朱元璋轉頭看了看西邊。
“千戶大人……咱們聽說這次朝廷派來剿匪的將軍名叫杜文煥,是一位總兵官,怎麼您也來了?”有一個多嘴的村民忍不住就問道。
“放肆!朝廷的安排豈會盡數告訴你等。”朱元璋怒哼一聲,嚇得那村民脖子一縮:“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別給我說些不相干的話。”
“遵……遵命……”那村民嚇得不輕。
“我問你,王左掛的大軍現在已有多少人?可有什麼異動?”朱元璋隨口問道。
“人數啊……咱們也不會數,反正漫山遍野,起碼十萬!”一個村民隨口胡說著,“十萬”這個數字聽得朱元璋、王二、馬小天、許人傑幾個人都忍不住笑了。
那村民接著道:“異動倒是有一點……咱們聽隔壁村的一個賴皮說,他在溝裡聽到幾個逃散的流寇聊天,那些流寇說王左掛打算去向杜總兵乞降……現在王左掛的大軍正在向著杜總兵的軍隊靠過去。”
“嗯?王左掛的手下全都要降?”朱元璋問道。
“不,也有不願意降的。”一個村民嘿嘿笑道:“我知道,其中有一股子人馬不願意投降,他們從流寇大軍裡分離了出來,向著東北方向去了……”
“東北?”朱元璋心中瞭然,這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