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
她很是不明白。
最近出了假如妃的事情,她好似並沒有做什麼,也沒有得罪誰吧。更何況,那假如妃就算再怎麼猜,只怕也不會將事情與自己聯絡起來,畢竟她只是晁鳳送嫁的使臣;與那假如妃又沒有什麼厲害關係。
依她與陸家莊的關係,更應該與她好好相處的,不是嗎?
可那是為何呢?
楚靖寒攬著衣袍,到隔壁洗漱間快速地洗漱更衣之後,這才端著托盤,上面蓮子百合薏米粥散發著濃郁的清香,旁邊還擺放著三疊精緻的小菜,涼拌蘿蔔百里青,三絲醬牛肉和腐竹。
“兮兒,怎麼了?”
江兮淺擺擺手,“咱們使隊在蜀都還要呆多久?”
“……”楚靖寒頓時沉默了下,“其實只要給蜀皇上書之後,咱們隨時可以離開;不過具體的,還要看蜀皇的歡送宴安排。”
江兮淺那粉色瑩潤的櫻唇微微抿著,大眼睛眨巴眨巴,本來是無意的動作,可看起來卻好似萌物般,“歡送宴是要在你給蜀皇呈上奏摺之後吧?”
“這是自然。”楚靖寒將托盤擱在床頭安置的小几上,端著粥碗,用調羹攪了攪,還邊吹了吹起,“兮兒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兩國邦交,就是如此。
如果楚靖寒想要離開,肯定是要通知蜀皇的。可如果楚靖寒不想走,蜀皇就算是在想讓他們離開也不能明目張膽地表現出來,在人家未表態的時候安排歡送宴,這不是明擺著趕人走嘛。
如此,將兩國邦交置於何地?
“粥已經涼了,現在吃正好。”楚靖寒將調羹盛滿粥喂到江兮淺唇邊。
江兮淺的眸子頓時暗了暗,接過粥碗,“我又不是缺腿少胳膊的,自己來就可以了。”
“呵呵。”楚靖寒瞧著江兮淺那不自在的模樣,並沒有很堅持,將粥碗交給她;有些事情,是需要慢慢來的,不是嗎?
“兮兒還沒說,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江兮淺有些尷尬地笑笑,打著哈哈,將粥碗擱到一旁,“沒什麼,就想問了。”
“……”既然她不想說,他也不問;只是看著被她放到旁邊的粥碗,眼神暗了暗,“怎麼不吃,可是不對胃口?”
“我現在可還沒洗漱呢。”江兮淺撅著嘴,“更何況我們兩個只有一碗,怎麼分?”
楚靖寒頓時眸中閃過一道欣喜之色,“我立刻讓素衣、若薇進來服侍,我去傳膳。”
“好。”江兮淺瞧著楚靖寒的模樣,生怕他說出要給自己洗漱更衣的話來。
雖然兩人之間,什麼該做的,不該做的;除了最後一步都已經做齊了,可畢竟還是……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太光明正大得好;就如果雖然素衣、若薇都已經知曉她與楚靖寒住到了一起,但明面上卻還是兩個房間,只是某人晚上比較喜歡爬窗戶罷了。
“小姐瞧著可越發的迷人了。”素衣取了衣裙過來,在蜀都這段時間,除了陸希辰,蘇雲禛也讓人送了好幾套蛟絲所制的衣裙過來,不僅是她,連素衣和若薇的也沒有落下;餘下的,還可以給若芸她們每人一套,至於“季巧萱”,抱歉,那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江兮淺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可見是幾日沒教訓,皮癢癢了?”
“哎呀,人家只不過是實話實說嘛。若薇姐姐,你看,小姐好凶。”素衣撅著嘴,故作委屈狀朝著若薇靠過去。
若薇一副明顯我不認識這貨,這貨是誰家的,趕緊領走的模樣,端著銅盆服侍江兮淺洗漱。
“若薇姐姐,你竟然不理人家,嚶嚶,你怎麼可以這樣,人家那顆白玉翡翠七巧玲瓏小心肝兒啊,拔涼拔涼的。”這兩日,素衣不知道跟誰去蜀都的戲園子,倒是將那戲子的話學了個十成十。
若薇沒好氣地輕啐一口,“白玉翡翠可不就是拔涼拔涼的麼。”
“咯,咯咯……”
瞧著兩人之間的互動,江兮淺頓時笑得樂不可支;幾日不見,她們兩人的感情倒是越發的好了,她也樂見其成。當初她們初來時,和若薇、若芸那兩軍對壘的模樣,還真讓她好生頭疼了幾次。
“小姐,你可真壞。”素衣翹著蘭花指。
江兮淺頓時扶額,“行了,這都是去哪兒學的混話。”
“哎呀,小姐你可是不知道,這西蜀有個戲園子,裡面的陳家班,那可是有名。裡面的旦角,好生俊美,而且那戲文也很是有趣呢。”素衣邊給江兮淺穿衣,邊興奮道。
“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