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宛若妖孽,卻又身似青竹的男子——竹皓。
“咯,咯咯。竹哥哥,你來抓我啊,抓我啊。”已經十五的莫雪鸞出落得亭亭玉立,只是比起她那風華絕代的姐姐卻稍微遜色一分,不過她卻從未有過嫉妒。
姐姐,從來都是不同的,她是夢顏族的聖女,是他們莫家的驕傲。
莫雪鳶很是無奈,“竹哥哥,鸞兒又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竹皓立在青竹之巔,瞧著那在竹林間跑跑跳跳的女子,臉上帶著盈盈笑意。
“早課開始,我得走了,鸞兒就麻煩你了。”莫雪鳶說話好似三月春風,輕輕柔柔。
只是遠去的少女卻不知道,那宛若青竹般的男子瞧著她的背影,神色帶著濃濃的寵溺;更沒有注意到,那之前還笑得歡樂的女子,正躲在一叢青竹的背後,瞧著那男子目送她離開的目光,眼中滿是痴迷。
那樣風華絕代的男子,或許也只有同樣擁有絕代風華的姐姐才配得上吧。
少女時代的莫雪鸞就宛若她的容顏般,天真,燦爛,無憂無慮。
可自從認識了竹皓,自從她陷入那求而不得的痴戀;尤其是在親眼見了天人般的姐姐竟然拒絕了她心中天人般的男子時,她想來平和的心,終於開始失衡,傾塌一旦開始,便萬劫不復。
“竹哥哥……”莫玉柳無意識地呢喃著。
柳雲意顰眉蹙頞,竹哥哥?是誰?
“吭——”
就在他正欲開口時,馬車頓時顛簸了下,莫玉柳頓時回過神來,瞧著柳雲意那緊皺的眉頭,抬手輕撫著,“恨兒真的長大了。”
“母親。”柳雲意深吸口氣,強壓下心頭的疑惑和不解。他可不記得族裡有姓竹的家族,而且在族裡這麼多年他也從未聽說過有姓竹的人存在。
不過瞧著自家母親的模樣,他總有一日會查出來的。
“仡濮蘭兒那邊進行得如何了?”莫玉柳終於有了三分正經的模樣,當然前提是忽略她光裸的腳踝,已經下滑道臂彎處的寬袖,還有那伸出裙子細膩白皙的小腿。
柳雲意微微正色,“還沒有訊息。”
“當真是廢物。”莫玉柳撅著嘴,“虧得本夫人當初這麼幫她,當真是虧大了。”
“母親若是心有不悅,孩兒將她們打發瞭如何?”對於莫玉柳扶持侉依族上位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仡濮蘭兒這人,怎麼說呢。聰慧有餘,卻靈性不足,為了個男人要死要活,爭風吃醋的女人註定了沒有大的成就。
當初她竟然會因為看上江嘉鼎而毀了自己多年來潛伏季家的所有謀算,不得不假死遠遁南疆,單單憑這一點,她就註定成不了大事,也永遠做不了人上人。
終於仡樓雲,他也遠遠見過兩次;比起仡濮蘭兒,仡樓雲倒是讓她高看了兩分。能夠對自己狠的女人,只會對別人更狠,這樣殺伐果斷,狠戾決絕才能走的更遠。只可惜,這人卻不是個將才。
侉依族如果只能拿出這樣的貨色來,南疆那一畝三分地,註定是要還給雲族的。
莫玉柳撅著嘴,“打發了?那可不成。”她撅著嘴,語氣帶著三分撒嬌,七分嬌俏,“本夫人花了這麼多的時間和經歷培養的棋子,可不能就這麼毀了,不然這日子過得也太了無生趣了些;先放任著罷,你可不許私底下動他們,不然母親可是不依的。”
“孩兒明白了。”柳雲意低著頭。
“咯,咯咯;果然還是恨兒懂母親。”莫玉柳的笑聲再次傳來,穿過時空,透過雲層。
江兮淺狠狠地打了個寒顫,她猛的睜開眼,那股從心底浮上來的懼意,實在太過真實,也太過讓人覺得詭異。
“怎麼了,兮兒?”楚靖寒一把將江兮淺攏入懷中,“可是昨兒休息得不好?”
“……沒有。”江兮淺臻首微擺,剛睡醒的眸子裡還攏著霧氣,帶著三分懵懂的模樣,更是引得人犯罪。
“兮兒。”楚靖寒那宛若千年寒潭般深邃的眸子頓時蘊上了*的色彩,他喉頭的橫骨不斷地上下滑動著,嗓音變得越發低沉,卻帶著成熟男子所特有的魅力,好似要將人都吸進去般。
他頓時翻身從床上坐起,看著自己身下那微微的隆起,心中不由得苦笑一聲,還有一年,忍!
江兮淺此刻已經沒有了睡意,或者換句話說,被那突入起來的感覺侵入趕走了所有的睡意,她從床上坐起靠在床頭,懶懶地閉上眼,看似沒有精神,可腦子裡卻在飛快地轉動著。
難道是有什麼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