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針囊,讓齊忠祥昏睡過去。
可就算是人沒有意識,身子也仍在無意識地抽搐著。
“莫大夫,我家老爺他,他……”姚琉璃咬著下唇,後面卻是不敢再說下去。
莫秋楠搖搖頭,“齊夫人,老夫無能,齊候體內所中之毒實乃平生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想要解毒,除非下毒之人親自出手,夫人還請早日另尋高人吧。”
“……魏大夫,當真沒有辦法了嗎?”姚琉璃希翼的目光投向莫秋楠旁邊的另一名白鬚冉冉的老者。
魏樂陽同樣只是搖頭,面帶遺憾之色。
“哎,勞煩兩位大夫了,桂梔送兩位大夫。”姚琉璃深吸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般,若當真沒有他法,也只好先將季巧巧娶過來再做其他了,跟齊忠祥的命比起來,威遠侯府失些面子算什麼,若他當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僅憑現如今的齊浩遠,如何撐得起威遠侯府,只怕宮裡那位更有理由收回威遠侯世襲兵權了吧。
“嗯,唔!”
饒是齊忠祥昏睡著,那蠱毒發作時的疼痛仍舊讓他無意識地嚶嚀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往下流著。
“夫人,您先去歇著吧,這些事讓奴婢來做就好。”迎春看著姚琉璃越發蒼白的面色,語氣中帶著擔憂,文嬤嬤也連連頷首,“夫人,您先去歇著吧,您若是倒下了,這整個侯府該怎麼辦吶。”
姚琉璃深吸口氣,從旁邊木架上的銅盆中絞擰了錦帕,輕輕提齊忠祥擦拭著,看著那原本雪白的錦帕漸漸蘊上了血色,她的心只覺得緊緊地揪著。
血竟然從面板中透了出來,這該是有多疼!
“琉璃!”齊忠祥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他聲音帶著微微沙啞色。
姚琉璃坐在床邊,靠在床柱上,半眯著雙眼,剛睡過去就聽到動靜,心中驚喜非常,“老爺,您醒了!”
“嚇著你了。”齊忠祥喘著粗氣,吞了吞口水,這幾日毒發時他都刻意事先避開她,卻不想今日發作得這般突然竟然讓她闖了個正著。
姚琉璃使勁地搖頭,“老爺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可是夫妻。”
“……”齊忠祥伸出手,還帶著毒發之後的溼熱,輕輕握著姚琉璃的手。
“老爺,妾,妾身以為,不如我們先順著那位的意思。”
在齊忠祥昏迷的這兩個時辰,她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如果真的要跟齊忠祥的命比起來,先娶了季巧巧又如何,先帝賜婚依舊有效,至於季巧巧給她個平妻的位置,以後若尋著了錯處,再降了分位就是。
只是這般卻到底對不起淺淺那丫頭,想到這裡,她的眸色又不禁暗了暗,但跟自己的丈夫和兒子比起來,她算什麼?
齊忠祥原本就蒼白的面色頓時暗了暗,可他現在這副模樣,又能如何,只能輕嘆口氣,“此事,你做主就是。”
“嗯!”姚琉璃眼中含淚,“老爺現在可有不舒服的,今個兒下午妾身已經打發了莫大夫和魏大夫回去了,此毒就連太醫也是無法,只能在毒發時稍微讓你好過些,妾明日就請半日仙測算,之後不管結果如何,妾立即向相府提親。”
齊忠祥嘴唇嚅了嚅,卻沒發出聲音,只能點點頭。
——
隔天,大清早。
若薇神色欠佳,就連向來活潑的若芸也好似沒有精神般,不斷地打著呵欠。
“怎地昨日都去打夜貓了不成?”江兮淺唇角含笑,漫不經心地逗弄著懷中的雪狐;看著兩人明顯是沒休息好的神色,“若當真困得厲害,就回房歇著罷。我這裡也不差這麼一時半刻的。”
若芸嘟著唇,“小姐,奴婢姐妹昨夜可是打聽到一個非常勁爆的訊息呢,您就不想聽聽?”
“嗯哼!”江兮淺微微挑眉。
“哎,芸兒看來是我們姐妹自作多情咯。”若薇故作西子捧心狀,“我們還是回房歇著吧。”
“姐姐,你說我們怎麼就這麼命苦呢?”若芸也裝模作樣,兩人四目相對,遙遙相望。
江兮淺腦中默然浮現出四個大字,含情脈脈。
呃——
她狠狠地打了個寒顫,趕緊抖掉身上爬出來見客的雞皮疙瘩,而後低著頭,像是在撿著什麼東西般。
“小姐,您在尋什麼啊?奴婢可是日日都有給它洗澡,保證沒有蝨子!”若芸撅著嘴。
“雞皮疙瘩!”江兮淺再次顫抖幾下,連眼皮都未抬,淡淡道,“我撿起來,下次接著用。”
“……”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