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娘收下的乾女兒,我的乾妹妹。”
“譁——”
整個刑部大堂頓時譁然,而後是無邊的寂靜,鴉雀無聲。
“那也不代表她……”蘇雲禛還想反駁,陸希辰卻抿著唇,在心中長嘆口氣,“雲琪公主之所以會去找她的麻煩,是因為我家小五。三公主臨來之前曾尋過小五,小五以有未婚妻作為藉口拒絕了她,所以……”
“三哥哥!”江兮淺低吼一聲,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滿。
“傻丫頭!”陸希辰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寵溺,“難道四皇子還懷疑我陸家對皇室的忠心不成?”
蘇雲禛張了張口,他也早就知曉陸家家主夫人收了個乾女兒,只是卻從未對外介紹過。原本以為只是鬧著玩玩,如今才知曉,只怕是因為身份不合時宜。
其實他想多了,不對外公佈,只是因為當時江兮淺的身份太過讓人詫異。無憂谷少主的身份若當真公佈出來,只怕陸家莊的門檻會被那些求醫的人給踏平了。
楚靖寒抿著唇,斂了渾身的寒氣,“此事,我晁鳳定會給禛皇子一個交代。”
“哼。希辰你就留在刑部協助他們調查吧。”蘇雲禛沒好氣地,再次抬頭睨了江兮淺一眼,不得不說這丫頭的確不錯。
分明知道他對她的懷疑,竟然還敢用那樣大膽的辦法對她動手。
當真是好膽識。
“希辰,別讓本宮失望!”
……
“三……三皇子,這事您看……”李永泰吞了口唾沫,看著那停在大堂的棺木,嘆口氣;今年他可當真是流年不利,先是之前江兮淺之事險些惹惱江嘉鼎,現在又攤上個慘死的西蜀公主,哎。
楚靖寒眸色暗了暗,冷凝宛若寒冰的視線落在陸希辰的身上,而後轉頭看向江兮淺時,卻瞬間化作一池春水般,“兮兒。”
“……”李永泰很是無語,總不能將這棺木停在刑部大堂了吧。
晦氣是一說,難道讓他們天天對著樽棺槨辦公?
江兮淺此刻好想捂臉,她單手捏著手帕放到唇邊,掩飾性地咳嗽兩聲,“三皇子……”
“移至雲湖行宮,設靈堂。”楚靖寒再次轉頭,視線頓時又變成了寒冰。
“是。”李永泰頓覺亞歷山大。
不過這西蜀公主的棺槨總算是挪走了。
只是更大的風浪卻在翌日在整個朝堂掀翻。
前丞相,如今翰林院侍讀江嘉鼎的女兒竟然與西蜀陸家莊關係匪淺,莊主夫人的乾女兒!
這層關係若當真細算起來,卻有些曖昧了。
兩國雖然名為友邦,可卻少不了勾心鬥角,表面上的和平而已,只需要一個由頭便能徹底翻臉;可江嘉鼎竟然隱瞞著這層關係不報,是什麼意思?
“皇上,此事關乎我晁鳳安慰,皇族萬年基業,請皇上三思啊。”
有朝臣要求嚴查江家,甚至有人上書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楚擎天也很是惱火。
早朝,文武百官吵吵鬧鬧。
文官中多贊成貶江嘉鼎,江家所有人終身圈禁;武官中大部分卻不以為意,不過是區區女子,難道還能翻了天去不成。更何況那可是先帝聖旨賜婚的準三皇妃,有這層關係在,依陸家莊在西蜀的百年名望,兩國和平不是很好?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各執一詞,不分上下。
最後江兮淺被宣入朝議殿中,雖然心中大抵知曉是為何,卻只覺著有些好笑。
“民女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江兮淺不卑不亢。
楚擎天點點頭,“聽聞陸家莊莊主夫人是你的乾孃,不知可有此事?”
“是。”江兮淺跪在地上,看著楚擎天強壓下心頭的不滿。
“皇上,既然她已經承認,為我晁鳳安危著想,還請皇上立刻下旨,圈禁江家。”
江兮淺話音剛落,立刻有人站出來。
她眉毛微挑,唇角卻始終保持著微笑。
“江嘉鼎狼子野心,名義上將江兮淺趕出鳳都,卻不想竟是讓她暗地裡與西蜀勾結,還請皇上三思。”有人言之鑿鑿。
“砰——”
楚擎天大手一揚,拍在龍椅的扶手上發出一聲悶響,“江氏兮淺,你老實交代,你被送出的鳳都的三年到底去了何處?”
“去往岷縣,半路被人追殺,逃亡拜師,遠走遊歷。”江兮淺低首垂眸,聲音很輕,卻非常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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